两人在一起睡是因为楚楚总做噩梦,如?今她不怎么做噩梦了,两人又尚未完婚,最好还是分开睡。
楚楚听完,垂着?小脑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而是不太高兴地说:“反正迟早要成婚的。”
颇有些无赖的意思。
楚楚自己也知道这不合礼数。
她说完,见?贺时霆一直不接话,眼圈慢慢红了。
贺时霆心?疼,想要反悔,回忆起昨夜的煎熬,又忍下了。他若再和楚楚睡在一起,若是哪日控制不住……
她还这样懵懂单纯,贺时霆哪里舍得。
楚楚见?他一直不说话,眼里滚落两行泪来,委屈道:“之前明明都可以一起睡的。”
贺时霆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样大。
他给楚楚抹了眼泪,哄她:“宝宝听话。”
分房睡是势在必行的。无论楚楚如?何撒娇耍赖,贺时霆都没有松口。
气得小姑娘推开他,蹬蹬蹬跑到他房里,抱走了自己的小枕头和被子,“再?也不要理你了!”
枕头倒还?好,冬日的被子宽厚绵软,楚楚身量娇小,抱着被子,几乎被淹在里面,只露出一双绣鞋。
虽是赌气,却可爱得紧。
贺时霆怕她摔着?,把她手里的被子拎过来,帮她放到她屋里。
楚楚不理他,任他帮自己把被子放到床上,然后过河拆桥,把他赶出房门。
把人关在外面之后,楚楚又有些后悔。
她扒拉着?门缝往外看,发现他没走。
楚楚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靠在门边,等他改过自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和自己道歉,把自己接回去。
良久,直到日薄西山,贺时霆依旧站在门口,什么都没做。
楚楚纠结地直扣门缝:一时没注意,把食指的指甲扣裂了。
指甲裂开一条缝,差点就要裂到肉上,楚楚吓地尖叫了一声。
“啊!”
贺时霆反应很快,赶紧推门。
他把门推开一道窄缝,哄门后的楚楚,“宝宝走远一点,我把门打开。”
楚楚不肯,黑白分明的双眼汪着?泪,咬着唇摇摇头,嗓音细糯,带着些微的哭腔,“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不开。”
她泪眼汪汪地控诉着?。
贺时霆心?疼不已,“胡说!怎么可能不要你。受伤了没有,让我看看。”
楚楚听他说还要自己的,眼里猛然滚落两行泪来,她往后退了两步。
贺时霆顺势推门进去,“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楚楚委屈地把自己裂了半块的指甲给他看,“好疼。”
明明没有裂到肉里,她不过是被吓着?了而已,贺时霆倒真把这当做什么大伤口了,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又哄。
谨和拿了修指甲的器具进来,帮楚楚把裂开的指甲绞掉,又重新在她的指甲上装点小宝石。
楚楚坐在贺时霆腿上,委屈地吸吸鼻子,用另一只手舀杏仁酪吃。
给自己喂一口,再?给贺时霆喂一口,倒是看不出方才还?在和他闹别扭。
吃完杏仁酪,小姑娘依旧不放弃地挣扎,可怜巴巴地道:“霆哥哥,我晚上一个人不敢睡。”
贺时霆见?招拆招,“让谨和陪你睡。”
楚楚看看正帮自己做指甲的谨和,摇摇头道:“谨和来陪我了,碧桃一个人睡会害怕的。”
她又看看贺时霆,认真道:“你一个人睡,也会害怕的。”
除了这小姑娘,还?有谁会害怕一个人睡觉?
贺时霆到底没同意让她继续和自己一起睡。
楚楚什么招数都使完了,见?贺时霆还?是不同意,只能含泪抱着被子自己睡。
半夜。
楚楚睡得不太/安稳,不知做了什么梦,朦胧地睁开眼。
房内一片漆黑。她害怕地缩了缩,想靠到贺时霆身边去。
直到半个身子都落到床沿外了,楚楚还?是没碰到往常那个火热的身躯。
她清醒过来。没了睡意,抱着膝盖坐在床头。
那双比夜色还纯粹的黑眸一眨都不眨,静静地盯着虚空中某处。
……
贺时霆夜里醒来好几次。
身旁没了黏人的楚楚,他有几分不习惯。
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会,他实在没有睡意,最后决定起身去看一眼楚楚睡得好不好。
门一开,外面站着?个小东西,不动也不出声。
抱着小枕头,连鞋都没穿,玉白的小脸被风吹得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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