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夫人脸上维持着柔和的笑,道:“时霆这是做什么?敢是那善儿做错事,得罪了你?你和母亲说,母亲替你教训她。”
贺时霆锋利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有一瞬间,卫国公夫人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无所遁形。
她勉强一笑,道:“你父亲的病刚好,禁不起气怒,不过一个丫鬟,何必为了她这样闹呢。”
不过一个丫鬟。
她这话说的不是善儿,是楚楚。
贺时霆冷笑,往前走几步,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啪啪”两声,在卫国公夫人的脸上留下两个硕大鲜红的巴掌印。
这手下得不轻,卫国公夫人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贺时霆眼尾挑起,嚣张得过份,“一个丫鬟而已。既然母亲觉得不必找,那你便替她受着吧。”
卫国公被贺时霆气得脸色铁青,抬手便要教训他,“妍儿是你的母亲!你要反了天吗?”
贺时霆伸手,轻易制住了卫国公。
他没有理会卫国公,直白地问面前的卫国公夫人,“除了这两巴掌,母亲的丫鬟还欠我几个窝心脚,一盆冰水,母亲可都要替她受了?”
卫国公夫人尊贵了半辈子,哪里被这样羞辱过,她强忍心头怒火,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委屈地对着卫国公哭。
卫国公的火气越发得大起来,扬言让人去取家法,卫国公夫人又哭着拦他。
知道她不会主动把人交出来,贺时霆也不急,单手拎了张凳子坐下,冷眼看着这二人做戏。
在场所有人都站着,唯独他坐得肆意张扬。
没多久,大厅外响起许多尖叫与哭嚎声——贺时霆预料事情不会顺利,进大厅前便让几个士兵去搜院子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善儿被压到贺时霆面前。
“将军,善儿找到了。”
贺时霆冷戾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从椅子上站起,用脚勾起她的脸,“你便是善儿?”
善儿浑身发着抖,恐惧地点头。
贺时霆垂眸,用了十成力气,照着善儿的心窝踹去。善儿被踹得直飞出去六七尺,最后重重摔到地上,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