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斌,请你听我说。”白沁没有停顿,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抓着勺子的手劲加重了些。
“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我和我未婚夫有了一些矛盾。因为我劝收回他收购东成公司的决策,而他不同意。他认为有人觊觎他的未婚妻,那么他就应该得到一些报应,让他明白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不能轻易窥视的。我告诉他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他了,他不应该这么狠心毁了人家的事业。我未婚夫很固执,我一时冲动说了一些重话,然后我们俩到现在都还没说话。”看了一眼震惊的赵彦斌,白沁继续:“你该知道了吧,你家最近这么危险的状态都是由你一手造成的。我已经拒绝了你,你到底还在希冀些什么?”白沁的话说的很重,,甚至很无情,她已经想明白了,除了安子迁她没必要对任何人心软:“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哪一天你看见了我,请你远远的离开。你应该不想你父母努力了大半辈子的公司毁于一旦,我也不希望我和我未婚夫因为不相干的人产生矛盾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男人。”
她告诉他,只要他不主动出现在她面前,他家的公司就不会再出事。
白沁说的无情,做的也利落,说完该说的话,忽视了赵彦斌满脸的痛楚以及愤怒,她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了。
“你凭什么就能确定你这辈子只爱你未婚夫一个人,你又凭什么肯定他会一辈子不变心。”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彦斌的语气甚至已经有了你无情我也恶毒的嘲讽。
白沁却头也没回:“因为我就是他活着的意义。”没管后面的人是何反应,她此刻只想着尽快回家,他在家里等着她。
回到公寓打开门,刚好就看见安子迁洗好一盘樱桃朝客厅沙发的方向走去。有时候晚饭后白沁会看会电视,看到一半就会嘴馋想吃东西。安子迁不让她吃零食,就会每天都会准备一些水果洗好甚至是切好放在那里给白沁解馋。虽然这几天白沁闹别扭不和他讲话,但平时习惯了走的事他却没有中断,只不过是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安子迁没有想到白沁会这么早回来,定定的站住了,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讲话。安子迁一转头收回了视线,朝着既定方向前行,把洗好的红扑扑的樱桃放在固定的地方。
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有什么贴上背部,他僵了身子,听见白沁的声音:“子迁哥哥......”
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她原谅自己了吗?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吗?安子迁一动不动。背后的人儿已经转到了眼前,双手依旧环在自己的腰上,仰着小脸看着自己满脸的委屈:“子迁哥哥不理我?”
他这才有了反应,伸出手搂着白沁:“沁沁”
慌乱了几天的心现在才又重新安定下来,天知道他有多后悔那天一时冲动说的气话,白沁几天都没理他,他甚至都差点开始怀疑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梦,现在梦醒了,他们又要想从前一样了。
“子迁哥哥,我已经和赵彦斌说清楚了,我以后不会再和他见面了,这个人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了。”得到了安子迁的回应,白沁才绽放笑颜:“如果是子迁哥哥,我都可以迁就的。”
安子迁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用力的抱紧怀中的女孩,紧紧的抱着,谁也别想抢走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女孩。
他固执的想要收购东成公司,说到底只不过是源于自己内心丑陋的嫉妒而已。他嫉妒那个赵彦斌和她的沁沁一起度过了三年的高中生活,而他在她的这三年里却是空白,嫉妒这三年里他一点一点的吸引着她的目光,甚至差点让她倾心,嫉妒这个人差点让他失去了最爱的女孩。
他可怕的占有欲,过去的十几年即使同住一个房子里,她仍旧的把他排斥在她的生活之外,除了在安宅的时间,他都不能在她身边。试图改变过这种状态,但换来的结果是她激烈的自我伤害。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虽然不能在她身边,但是她每一时刻的举动都被他所熟知,她每时每刻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牢牢的掌握着,暗地里解决那些觊觎她的人,教训说她是非的人,她的人生一直被他用这种丑恶的姿态在她所不知的时候侵入着。即使是现在,他能把她拥入怀中却仍旧没有停止过这种行为。
这一切都是他贪婪的占有欲在作祟,而他的沁沁却毫无所知,反而还为他自私的行径一步步的妥协。
他久久沉默最后开口,嗓音带着他所特有的沙哑:“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很生气很生气的事,你会怎么办?”
白沁微笑伸出手指尖滑过安子迁的面容,最后停留在唇边:“子迁哥哥是想伤害我吗?”
男子的呼吸顿时乱了,急道:“不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去伤害你。
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白沁的心情很愉悦:“如果是子迁哥哥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相信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