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送夏津我提前下车,剩下的路程就照例骑单车,我们离得不远,大概十多分钟就到家了。
回家后见刘思顺在客厅背着手来回踱步,看见我他立刻走近说道:“李媛媛被你超du……被你劝回老家了。”
“嗯?什么意思?”我不解问道。
“哎,说来也是可怜,”刘思明说道,“媛媛活着……小时候苦,性格懦弱一直被同学欺负,长大了在工作岗位又遇到了上学时欺负她的同学,有一次同学将她的头硬是按进马桶里呛水出了事,她从那以后就离不开马桶了。”
我气愤道:“这已经不是校园霸凌的范畴内了,我们可以告那位同学故意伤害的!她的所作所为给媛媛的心理造成极大的创伤,不仅要承担法律责任,媛媛后续也治疗也要由那位同学支付!”
“哦,这倒没什么,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教训了,就是媛媛有点可怜,被束缚在马桶旁,执念过深,想走也走不掉,晚上必须出现在马桶旁边。”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觉得作为室友,我们应该劝她去积极治疗,尽快走出心理阴影。”
“也不用,她huo……以前同学们都说她身上一股厕所味,始终被人排斥。而你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不管在哪里遇到她都能够伸出手。现在她已经解开心结超……回家去了,以后会生活得好好的。”刘思顺道,“刚才她回来就搬行李走了,还嘱咐我以后要好好照顾你。”
我望向李媛媛的卧室,卧室中还是像过去一样干净整洁。马桶还在,假发却已经不见了。
正如刘思顺所说,李媛媛身上总有一股洁厕剂的味道,就算洗过澡也散不去。我其实也不喜欢那种味道,但知道李媛媛的心态需要关怀,就算不喜欢,也要坚定地向她伸出友谊之手。
她能够想开真是太好了,只可惜走得太匆忙,没有见一面。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缘分,两个活着的人总有见面的机会。
“谢谢刘老师,你还专门等我回来告诉我这件事。”
“这没什么,我本来晚上也不太睡。对了,这个笔记本送给你,以后上课随身带着,用它写写教案或者记录一下学生的名字都可以。”刘老师递过来一本很旧的笔记本,纸张薄且泛黄,似乎是个保留了很多年的本子,里面是空白的,没有写过字。
这应该是他珍藏多年最喜欢的笔记本吧,我将笔记本放在心口,感谢道:“谢谢你,以后我会随身携带它的。”
“不不不,也不用太随身,尤其别放你的心口,你血气太旺太热了。”刘思顺摆摆手说,“你就揣在书包里,上课时遇到不听话的学生拿出来就好。”
教案本与不听话的学生有什么关系?这大概是刘老师的教学经验吧,以后慢慢讨论。
我现在很困了,站着都要打晃,收下笔记本迷迷糊糊与刘老师打招呼后,回房倒头睡了。
梦里依稀见到了李媛媛,她穿上花裙子,笑着对我挥手,随后飞到天上去了。
我醒来后回想了一下,觉得真是个好梦,心情特别好,换上一件普通、便宜、大学在批发市场20块一件买的T恤就去上班了。
夏津早晨去找了电梯维修的工作人员,但监控那段时间有信号干扰,一直是蓝屏状态,等修复好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出电梯了。而且工作人员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过我们的警报电话,他们也一直在认真工作。
夏津查了半天没查出结果,商场九点就要开门,他没时间再追究责任,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我在一旁观察他,见他确实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了解他,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这让我既担忧又松口气,担忧他真的出现生理性病变,同时为他不记得不会影响我们日后的兄弟情松口气。
我将手机存入工作人员的临时储物柜中,穿上熊仔装,做一个勤劳又可爱的兼职萌物。
在工作中,我总是不经意地在各个无障碍电梯附近晃悠,主要目的是为了找到今天要来的宁天策,我真的害怕他为了破邪直接在电梯中来一发童子尿。
然而小宁一直没来,直到晚上十点多快下班的时候,我才看到一件明晃晃的黄袍子,只看衣服我便知道他是宁天策。
见他直接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直接冲向电梯,我连忙冲上去拦他,可这时我的熊仔装还没脱,跑两步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