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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演戏的使命感深入骨髓,苏戈路上还?好好的,但是刚一会北央便上吐下泻,小?脸蜡黄,憔悴得不得了。
连家也没回,被池彻直接送去了医院。
“糖糖你?没事吧。”得了消息的冬绥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扑在苏戈床边。
苏戈表情痛苦地往回抽了抽被冬绥抓疼的手,尴尬地冲站在床尾穿白大褂的池彻笑了笑:“你?先去忙,我们说?会话。”
“有事叫我。”
目送池彻走?远,苏戈才把冬绥扒拉开。
冬绥瞧着苏戈一言难尽的表情,还?以为是这次状况很糟糕,眼皮一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糖——”
“停!”苏戈立马打断他,目光躲闪,低声嘟囔,“我没事。”
冬绥难以置信地啊了声,以为苏戈是不愿让人担心才撒的谎。怎么能有这么懂事的闺蜜呢,冬绥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真没事。”苏戈挺了挺胸膛,提起精神,“在甘孜被绑架的不是我,回来后腹泻、呕吐是因为水土不服。”
冬绥盯着她几秒钟,反复确认后,终于放松地坐到看护椅上,从包里拿出粉饼开始补妆:“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我刚有没有哭出来,眼角妆没花吧。我一会还?要去见个合作方呢。”
“……”
这也太真实了吧。
好在冬绥还?是有心的:“看到热搜说?拍摄暂停,又听朋友说?有人被绑架了,真是吓坏我了。”
苏戈瘪瘪嘴靠着床头,两手随意地压在薄被上,言简意赅复述情况,主讲自?己和池彻的部分,简化了池彻和江问渠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言毕,她叹气,“可惜了外面好春光,我只能待在病房。”
冬绥收起粉饼,优雅地一叠腿,道?:“要我说?你?这次出院,得起庙里拜拜。”她说?着略一想,改了口,“也不对,是这个综艺的负责人去拜拜。接二连三?的好好的一个综艺搞得连顺利拍完都?难。”
苏戈觉得这倒是无所谓,因为她现在正思?考意见很重要的事情:“冬绥,你?说?池彻是医生,他有看出我的病是装的吗?”
“说?不定他也是在配合你?演戏呢。”
“……”
冬绥灵机一动,突然神经?兮兮地冲苏戈招招手,示意她凑近些说?,“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你?趁这个机会……”
“霸王硬上弓?!”苏戈听到这几个关键词,惊吼出来。
冬绥效率极高?,再?次打开只装一个粉饼和手机便满当当的小?包,从夹层摸出两个小?包装东西委以重任地拍到苏戈手里。
苏戈狐疑地垂眸看了眼,便翻手把东西还?回去:“这是在医院。”
冬绥敏捷地一躲,抚了抚裙子,站得远远的:“医院怎么了嘛,”
“冬绥,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冬绥表情凝重,直勾勾地盯着苏戈。在苏戈被她看得心虚,目光躲闪着要别脸时,冬绥突然凑近,贼兮兮地笑道?:“男人喜欢着呢,你?信我。”
“……”
冬绥留给她的东西真正派上用场是次日晚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池彻从小?护士那听说?小?姑娘又是要洗澡又是托朋友买衣服的,以为她是逞能要离开。
那八年见不到她时,也不觉得这辈子见不着会怎样。反正时不时就能从朋友从路人那听到她的消息,池彻觉得她能火一辈子。
可现在人在眼前,接连遭遇的事情都?不顺利,他真是一刻也不舍得她离开。
池彻已经?把病房的大灯关了,只留下床头暖黄的小?夜灯,苏戈嘴角微动嘟囔了句什么,池彻没听清楚。
“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同时俯身过去听。
答案没等到,池彻被两条细细的胳膊勾住了脖子。
池彻不管什么天气,白大褂里面搭的永远是长裤衬衣,男人绝美的身材比例被毫无设计可言的白大褂衬得非常完美,窄肩细腰大长腿,配上那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纵使是在娱乐圈见惯了小?鲜肉男模帅哥的苏戈,也依然十分心动。
谁让他是池彻呢。
即便没有五官颜值、利益等等肤浅的条件,她便已经?很爱他了。
如果他再?拥有这些,这样完美无缺的人,那她真是更?爱他了。
怀里姑娘身娇体软,胳膊挂在他脖颈上身子懒懒地缩着,小?小?一团。
怎么就成了他的命呢。
以为她这是在撒娇,池彻目光软了不少:“赶明?咱就出院。”
池彻把她放下时,无意嗅到淡淡的一缕馨甜的花香。
苏戈盯着他身上禁欲干净的白大褂,小?声道?:“我不想出院。”
池彻疑惑地嗯了声,侧头。她手臂还?勾在他脖子上,没撤,池彻一歪头,鼻息间香水味又浓了几分:“喷香水了?”
池彻顺着她手腕,到小?臂,头埋在她肩窝里,嗅了嗅:“今天洗澡了?”
苏戈觉得自?己现在能敏锐的感觉到池彻的情绪变化,比如现在,她知道?池彻占有欲作祟,以为她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