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战司晏的眼里一闪即逝的错愕。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二宝，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是夫人的孩子？】
【分明很像，性格也一模一样，和夫人一样可爱。】
明明是一件很让人难过的事情，二宝却越笑越开心。
她真的好喜欢爹地，也希望爹地和妈咪在一起。
二宝认真点头：“真的，爹地，宝宝是被妈咪救了，然后和妈咪、哥哥生活在一起。”
“其他的事情宝宝其实也不太清楚，妈咪也不让宝宝说，所以就不能再透露啦。”
战司晏从昨天到现在，纠结不已的事情就这样被解开了。
他压低声音道：“是倾倾告诉你的？”
二宝摇摇头：“妈咪怕我难过，没有特意告诉我，但是我就是知道哦。”
一脸天真的小姑娘嘿嘿一笑：“宝宝还记得一点点以前的事情。”
包括妈咪都以为她不记得了，很怕她回想起以前那些阴暗的回忆。
战司晏摸了摸二宝的脑袋，没说话。
二宝认真重复了一遍：“爹地千万不能误会妈咪，妈咪从来没有跟任何蜀黍在一起过的。”
当然，善良的二宝在此时刻意忽略了一个问题。
她家妈咪并不是不想跟其他蜀黍在一起，只是单纯对男人不感兴趣。
小天使二宝怕打击到爹地的自信心。
“啊，对了。”二宝还想起一件事情，“大宝哥哥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怕我难过，爹地不要告诉大宝哥哥。”
战司晏很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拍了拍二宝的肩头：“好，我答应你。”
眼前这个小女孩，给他的感觉反而更像是苏倾。
她一看就是一直跟在苏倾身边，被她教得很好。
战司晏见二宝眼里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漂亮的大眼澄澈动人。
沉默了一瞬，男人低声道：“你是倾倾的女儿，所以也是我的女儿。”
二宝眼睛蓦地瞪大：“真的可以吗？”
“嗯。”战司晏感受到了这小家伙的欣喜，他猜想她刚才应该也是很紧张的，“真的。”
“不过——”男人语气一顿，满头黑线道：“前提是你们妈咪愿意留在我身边。”
战司晏将二宝手中的零食袋子拿过来，替她抱着。
果然，这小丫头能腾出手来，立刻就挠了挠头，小表情格外苦恼。
二宝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对不起啊，爹地，宝宝帮不了你。”
“之前也有很多蜀黍喜欢妈咪的，但是蜀黍们都不敢说，因为妈咪说她不需要爱情哎……”
战司晏：“……”
听到这个消息，他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
“没事。”战司晏不想让二宝压力太大，“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二宝又笑了起来，她牵着爹地的手往外走。
她突然能明白为什么只在妈咪面前哭唧唧的哥哥，会在爹地面前放声大哭了。
二宝想到刚才战司晏的心声，还有他说的话。
爹地说她跟妈咪一样可爱，说她像妈咪！
爹地还说，她是妈咪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
现在才缓过劲来的二宝突然鼻尖一红。
她皱了皱小鼻子，悄悄地抹了抹眼睛。
站在暗处的苏倾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