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龙就说:“昨晚江上有一条渔船起火,那渔船是穆成东的。”
“我们警方赶到的时候,船已经烧起了熊熊大火,船上的人都跳到了江河里面。”
“我们在现场抓到了几个穆成东的手下,据他们交代,当时穆成东正在船上和任先生谈论合作的事情,渔船突然抛锚,任先生就叫了他安排在附近的渔船来接应,独自坐船离开,然后扔燃烧瓶回来,把船烧毁。”
“穆成东当时也跳水逃生了,可是大家上岸之后都没见他人影。”
“所以他要么被任先生抓了,要么被江水冲走了。”
“另外,根据穆成东的手下交代,任先生的名字叫任尊。”
“这个案子我们正在进一步跟进之中。”
尤震听了这话,面色沉了下来。
他这个弟弟若真被河水冲走了,那他可就没法和他母亲交代了。
不过转而一想,他弟弟水性很好,不可能溺水,所以很有可能被任尊抓走了。
于是说道:“立即去把任尊给我挖出来!”
严小龙回道:“是!”
可就在这时,一个警员走了进来,“尤队长,刚才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给您的!”
尤震随口问:“谁寄来的信?”
那警员就说:“上面的寄信人叫‘任先生’。”
此话一出,尤震和严小龙都不由一愣。
然后连忙拿过信封,撕开一看,只见信纸上写着寥寥几行字:
“尤队长,你的弟弟他把周计天剁碎抛尸长江,这杀人犯你们警局可不能不管,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可以去审一审他的手下。”
尤震看了这封信件,立即脸色狂变。
他弟弟竟然杀人了?
而且还抛尸长江?
这可是大罪!
性质极其恶劣,要是抓住了,绝对会死刑!
说实话,尤震心中肯定不想他这个弟弟死掉,可如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弟弟的命运,恐怕已经不是他一人之力能够改变的。
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由悲从中来。
严小龙见尤震不知为何突然叹气,老气横秋,于是疑惑:“尤队长,怎么了?信上说了什么?”
尤震将信件递给严小龙,严小龙看了,立即一炸,满脸惊愕骇然,随即连忙说道:
“尤队长,这是假的吧,是任尊报复穆成东的阴谋诡计吧?”
尤震呵呵苦笑一下,“无论真假,命案是头等大事,必须重视!”
“你先别管任尊,现在就去审问抓回来的那些穆成东的手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和周计天有关的线索来。”
“另外,加大人手搜捕穆成东,无论他有没有杀人,他都是犯罪分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一定要尽快把他抓住!”
严小龙见尤震面色凛然,就知道尤震下了很大的决心,于是立即说道:“是!”
严小龙走后,尤震在办公室里独自徘徊,来回踱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便从抽屉里拿出警枪,别在腰间,然后独自出去。
……
尤震收到任尊的信件的同时,武汉其他地下势力,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任尊派人送去的匿名信件,信件里面,直接爆料说,之前他们被坑,被暴露,被条子打击,全部都是穆成东一人暗中搞鬼,而且还附上了各种证件。
那些地下势力的大佬们,看了信件之后,都勃然大怒。
虽然还不确定这信件内容是真是假,但是他们都觉得,很有必要将穆成东揪出来,当面对质。
结果地下势力这边,一涌而出,不约而同,全都去搜捕穆成东。
他们一时半会搜不到穆成东,穆成东的手下,就成了活靶子,被他们抓的抓,打的打,而且很多地下势力从穆成东的手下口中,也证实了匿名信件上的内容是真的,原来之前的一切,确实是穆成东在暗中搞鬼,于是各个大佬们,也就更加愤怒,发誓要将穆成东抓出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而此时,任尊站在汉口饭店2409号房间的窗台前面,悠闲自得地吸着烟,看着这茫茫武汉城,嘴角微微一翘。
“是时候将那条死狗放出来了。”
于是让人去把穆成东放出来,自己则带着手下迅速撤离,去和陈超汇合,不再管武汉这边的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就是利用我三叔这个人质,把白老爷揪出来。
而此时,穆成东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在大街上胡乱逃窜着,身后则是无数人拿着刀穷追不舍,一连追了十三条街,他拼命逃跑,竟然侥幸逃脱,最后躲进了一个昏暗潮湿的破旧小区的小巷子里面,气喘吁吁,狼狈不已。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现在他才刚被任尊放出来一天,就被六七个地下势力的人追着来砍。而这五六个地下势力,只不过是之前被他暗中捅过背脊的地下势力的其中一小部分。
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不好过。
而这一切,都是任尊这个死扑街所赐!
于是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任尊剁掉!
可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淡漠而苍凉的声音传入穆成东耳朵里头:
“弟弟,现在黑白两道都没有你的立锥之地,自首吧。”
穆成东听到这话,不由一怔,面色立即狂变。
……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