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赵小阳,脑袋往右边撇去,若是没有柳小成和那马仔扶住,他恐怕已经被这一巴掌抽飞了,可见这一巴掌力气到底有多大。
赵小阳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软了下来,挂在柳小成和那马仔的手上,晃来晃去。他的脸已经红肿成猪头丙,嘴角不停流血,还掉出了两颗牙齿。
三叔将他下巴扶起来,说:“我劝你还是老实招待,其实我也不想和你们做敌人,只要你们以后不来招惹我,我完全可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小阳估计是被三叔刚才那一巴掌打怕了,连忙说道:“其实群姐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希望你能把她引荐给郑少,这才派我们来打探你的底细,看你是不是真的是郑少的人。”
三叔听了这话,不由意外,不过随即却是冷笑:“既然没有恶意,那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不说我们是群姐的人,只是怕你因此而误会了群姐。”
三叔大笑了起来,“你们真是傻叉啊,假扮青屎佬的时候,就已经和我见过面,你们以为拔下一身皮,我就认不出来了?”
赵小阳听了这话,立即无语。
三叔又说:“既然你们怀疑我身份,旁边这栋大楼就是天奇保健品公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见见郑少?”
赵小阳连忙摇头,苦笑道:“还是不要了吧。”
他不敢去,他怕去了,又要挨郑天祁的一顿揍。
三叔见赵小阳怂得很,便说:“回去告诉群姐,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周记等她,到时候咱们一边叹茶,一边聊。”
“滚吧!”
然后便让柳小成放了赵小阳。
赵小阳带着小蝎子、光头虫,连滚带爬离开,刚出了巷子,却看见交警在抄他的面包车的车牌。
他唯有连忙让小蝎子带着两百块钱过去,给他们一点小费,说了无数好话,这才糊弄过去。
交警问是怎么回事,小蝎子就说是开车不小心弄的,新手。
交警收了钱,便没再怎么为难,还帮忙把面包车从消防栓上弄了下来,这才离开。
赵小阳和小蝎子、光头虫,开着破烂的面包车,回群姐那边,向她禀报消息。
车上,赵小阳给自己点了根烟,表情甚是狼狈,心中郁闷无比,这面包车被搞成这样了,恐怕修车费都需要不少。
还有,估计又少不了被群姐和龙哥一顿臭骂。
龙哥即是群姐的老公,也是之前假扮包租公忽悠三叔去看房的那个中年大叔。
龙哥和群姐这对老夫妻,出了是房东之外,还联合起来捞偏,专门坑租客的钱。在附近小区一带,也是出了名的臭。
三叔和柳小成他们从小巷子走出来,见赵小阳灰溜溜离开,都不由好笑。三叔回头看向柳小成,问:
“谢大哥那边情况怎样了?”
柳小成就说:“朱先生,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我哥说,他们好像是要给鱼刀帮做一个局,将鱼刀帮搞进番禺那边的局里。”
“番禺?”三叔一愣,随即想到,之前他们伪造的高级拍卖会所,就是在番禺!
看来谢碉早有计划,不想和陈文金硬碰硬,这才没有在海珠区动手,毕竟那边是陈文金的地盘。
将阵地转移到番禺区,很明显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可是现在接近年关,这时候做局,真的好吗?
三叔隐隐约约感到担心,便决定立即过去看看,于是便让柳小成带路,去往番禺区,找谢碉。
一个半小时候,他和柳小成乘坐面包车来到了番禺区,在那个高级拍卖会所的附近,找到了谢碉的藏身地点。
谢碉见到三叔,很是意外:
“玉袁老弟,怎么来了?”
三叔见了谢碉,立即说道:“谢大哥,都快过年了,何必这样折腾呢?”
谢碉却说:“就是因为快过年,条子那边抓得更加严,我才有机会把陈文金打掉。”
三叔就问:“你打算怎么做?”
谢碉一笑,自信满满,说:“我打算将一个警察局的队长引进来,让他进入陈文金的局,等这队长赔了钱之后幡然醒悟,肯定会勃然大怒,然后追查到底。”
“只要陈文金装了条子,就算他有人罩着,恐怕也唯有死路一条。”
三叔听了这话,立即惊出一身冷汗:
“谢大哥,您这是在玩火啊!”
“条子可不是可以任由我们玩弄的提线木偶!”
“很多条子都比我们聪明多了!而且还受过专业训练!”
“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提醒我,玩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玩条子!”
谢碉却不以为意,一挥手,说道:
“玉袁老弟,你放心好了,上次在上海,我还不是将一个小队长玩弄在股掌之间?当时白老鬼也极力反对我做那个局,是我力排众议,亲自出马,才将那个局做成的,若不是我,青帮六元老也不可能这么快覆灭,你们可能现在都还要受他们掣肘。”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有经验,不会有事的,若是出了岔子,我会立马收网走人。”
“还有就是,你别来掺和,我自己就能够搞定。过年这段时间,你就多陪陪林微音吧。”
说着,就让柳小成和柳大轮,强行送走我三叔。
我三叔还想劝谢碉,却已经被柳家二兄弟拉着离开,送上了面包车。
三叔担心不已,谢碉如此固执己见,恐怕会捅出大窟窿。
可是,他又不能改变什么。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