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刘文超一挥手,下了一道命令:“刚才那两个人肯定没走远,肯定就在附近躲着,大家分头到附近找找!”
“把他们扒出来,直接剁了!”
于是五个手下,便开始去四周围寻找。
三叔和李良见到刘文超让手下四处寻找,都立即面色大惊,以为要完蛋。
因为他们这样搜索,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搜到这赤蕨丛这边来!
可就在这时,刘文超往前方一个树丛去寻找的时候,也发出“啪”的一声,一个野猪夹夹住了他的脚。
“啊!”
丛林里头,回荡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刘文超立即跌倒在地,面目扭成了麻花。
看来这片山沟枯叶地,并不仅仅只埋了一个野猪夹。
刘文超带来的五个手下,见此情形,都立即大惊失色,连忙围了过去。
见刘文超的脚踝被野猪夹夹住,锯齿深入骨头,都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五个人连忙帮忙去扳那野猪夹,想要将野猪夹扳开。
三叔见状,知道是逃跑的机会,于是强忍着脚上的剧痛,当机立断,让李良扶着他,一瘸一拐往树丛里钻去,也不走小路了,专挑没路的荆棘丛或者芒箕丛走。
刘文超和他那五个手下,早已无瑕顾及周围动静,所以三叔和李良,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钻了好一段距离,三叔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停下来。
再一看脚下,已经一片血红,被野猪夹夹住的地方,青紫发黑,分外刺目。
李良连忙说道:“得赶紧将野猪夹取下来,不然你的脚会废掉的。”
三叔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谢碉带着他的四个手下,跟了三叔这么久,三叔一直都没过问那四个兄弟的姓名,现在他却突然问起。
李良就说:“我叫李良,你叫我小良就可以。”
三叔就说:“多谢你,良兄,要是这次没有你扶我,我恐怕逃不出刘文超的魔爪。”
李良呵呵一笑,说:“我也只是不想落入刘文超的手里而已。”
“你倒是诚实。”三叔也笑了。
李良就说:“我帮你把野猪夹扳开吧,你忍着点痛。”
三叔却摇头,说:“就凭你一个人的手力,恐怕扳不开野猪夹,你帮我去找一根木头,两块石头,木棍要足够坚硬,石头一大一小,小的手臂那么大就好,最好是长形的,大的碗口那么大,要拿着称手。”
李良立即照做,慌忙去找木棍和石头,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根刀柄粗细的木棍,一块长条石头,一块圆形石头。
这木棍是别人上山打柴的时候留下来的,李良能够找到,也算是幸运,因为这种荒山野岭,一般都很那找到这样的木棍,除非你有刀具,可以直接砍树,不然很多时候只能找到枯枝朽木。
李良拿着木棍和石头回来,问:“该怎么做?”
三叔就说:“先将木棍塞入野猪夹的锯齿缝隙,将野猪夹撑开一点。”
李良照做,将木棍塞进去,慢慢撑开一点,一撑开,三叔就痛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三叔咬牙,说:“将石头塞进去,再撑开一点。”
李良照做,不过石头太坚硬,而且大了点,比较难塞进去,最后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塞到了锯齿之间。
三叔就说:“用另外一块石头,将这石头往下面敲,将野猪夹撑开。”
李良连忙拿起另外一块石头,小心翼翼去敲打夹在野猪夹锯齿之间的那块长形石头,每敲一下,就震得三叔咬牙切齿,面部扭曲。那疼痛感,还就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好在,敲了几下之后,野猪夹终于被撑开了,三叔小心翼翼将腿抽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脱下鞋子,用手去挤压伤口上的黑血。
这野猪夹生锈了,若是不将伤口里面的血挤出来,很可能会破伤风,到时候轻则截肢,重则毙命。
当然,最好的选择是去打一针破伤风针,可是在这山旮旯里面,哪有这样的条件?
所以三叔只能自救。
他将黑血挤出来之后,又在山上摘了一些草药,用嘴巴咀嚼碎,往伤口上敷,再用布条包裹住,算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这种简单的处理伤口的方法,是礼溪村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土方法,包括那个打开野猪夹的方法,其实也是以前的长辈教他的,因为礼溪村四周都是山,很多人都会去山上打猎,装野猪,或者抓赤脚、抓过山峰等等,而野猪夹是最容易让进山的人中招的东西,所以开野猪夹就成了很多村里人必备的一项技能。
包扎好脚掌之后,此时已经是深夜,四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三叔他们只能在这丛林里面过夜。
好在三叔和李良都是抽烟之人,身上带了火柴,能够生火,有了火,也就有了安全感。
这山上虽然没有狼和老虎之类的肉食性猛兽,但是野猪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有人在这边放野猪夹。
要是没有火,被野猪攻击,那他们恐怕又会经历一场凶险。
这一晚,三叔和李良就这么围着火堆,抽着烟,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才开始下山。
可下了山,回到礼溪村,又出现意外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