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哥,王总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就是那姓苏的小子运气太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望着王忠和消失的背影,站在一旁等待的那名瘦小青年赶紧冲上前,义愤填膺道。
廖晨儒没有理会,只是冷哼一声,片刻之后,才沉声道:“对于上层社会这些人来说,他们只看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他们才不理会。”
说着话,他哼了一声,有些愤愤不平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姓苏的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上百枚钱币,其中有真有假,他随手一选,便能选到那枚徐天启。”
“廖哥,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问题,该不会是张万全那老家伙,趁机针对你吧?”瘦小青年皱眉道。
“不可能,张万全是何等身份,岂能帮一个无名小辈,再说了,比试是我提出的,赌约也是我要求的,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廖晨儒挥了挥手。
瘦小青年却摇摇头,淡淡道:“那可未必,你不要忘了,那些钱币,可是他准备的,又是他提出让那姓苏的小子先挑,说不定那枚徐天启早就做好了标记。”
“不会吧?”廖晨儒不由愣了愣。
他忽然发现,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否则一个外行,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便挑到如此珍宝。
最关键的是,当时苏铁的表现,明显就不是外行,而是一个对古钱币有极深了解的行家。
一个医生,以往在收藏圈子里籍籍无名,陡然出现,眼力却远超那些大藏家们,如果说没问题,那真是有鬼了。
“可是……张万全为何要针对我,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廖晨儒有些不解道。
“那还不好理解,你代表的是江北王会长,而他作为江南省收藏圈里的领头人,自然要排斥你。”瘦小青年冷声回道。
闻言,廖晨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轻哼一声,沉声道:“这老家伙,居然给我来这一招,明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给我捅刀子,亏我如此信任他,真是老狐狸。”
说着话,他有些不解道;“只是……那姓苏的小子,该不会是他的人吧,要真是如此,那还真是不太好对付。”
他虽然是燕京廖家子弟,但毕竟只是一个小辈,寻常之人,他可以轻易对付,但面对张万全这等大佬,他还真是不敢轻易招惹。
毕竟此等人物,就算是他爷爷亲临,也要礼让三分。
“我看未必,那姓苏的小子,就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张万全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充其量就是被对方利用的狗罢了。”瘦小青年不屑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狗这个字。”廖晨儒眉头一皱。
听到这个字,他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刚才在会客厅内,被众人讥笑的场面。
略一沉吟,他才继续道:“你说的的确有道理,看来是我高看那姓苏的小子了,只是……”
“廖哥,还有什么问题吗?”瘦小青年不解道。
“不好说,我总觉得那姓苏的小子有些奇怪,反正看起来不太好对付。”廖晨儒摇头道。
他忽然想起先前在会客厅内,与苏铁交锋时,对方那从容不迫的表情,以及掌控一切的眼神。
那种姿态,他以往只在燕京上层那些叔叔伯伯们身上见到过。
而他那些叔叔伯伯们,要么是指点江山的政坛英豪,要么便是沙场征战的老将,皆都是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