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挂了电话,一边想着李媛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一边走向了谢文汉。
“雷阳秋回来了。”谢文汉脸色有些灰暗的说道。
陈勃一愣,自从雷佳庆去职济川省省长,去北京养老之后,陈勃再也没有听到过雷阳秋的消息。
这父子俩就像是从济川省官场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又回来了,而且谢文汉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自己过来吃饭,看来这顿饭不是什么好事。
陈勃将鱼钩抛进湖里,说道:“你明明知道,琼县的一些事,我做的不是太好,尤其是县委书记党心远的问题上,雷阳秋不恨我吗?你还把我叫来吃饭?”
谢文汉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叫你来啊,我也是身不由己,来的不单单是雷阳秋,还有那个阮总,来者不善,他们点名要你作陪的,我能有啥办法,人在商场,身不由己,你体谅一下吧。”
陈勃看着谢文汉,眼神不善。
“我说的是真的,他们就是要我给你打电话,无论如何都要把你请来,你说我能咋办,锰矿上市的问题,他们不死心,还有那个煤矿,他们也想着要鼓捣上市,这下好了,我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些人,在股市里捞钱捞习惯了,看社会上的啥产业都没有去股市提款来的方便。”谢文汉说道。
陈勃不由的想起了刚刚李媛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难道他们为了把这两个矿鼓捣上市,还给琼县配了个县委书记督阵?
“上市可以,但是要给琼县县政府分一杯羹,否则,我们县政府不同意这事。”陈勃说道。
谢文汉看了一眼陈勃,问道:“你是个副县长,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没说啥呢,你觉的你自己能挡住这事?”
“你也知道琼县的新县委书记要来了?”陈勃问道。
谢文汉说道:“是啊,他们和我说了,新书记到省里了,雷阳秋和阮文涛亲自陪着来的,明天要去万阳,这也是他们叫你来的原因吧。”
陈勃接过来谢文汉递的烟,看来今晚这顿饭不好吃,不但是要和新书记见面,估计还要自己表态,否则,叫自己来干啥的?
“这新书记什么来头?”陈勃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能被派来处理这件事,想必是也还有些能耐吧,这两个矿我是保不住了,你也别惦记了。”谢文汉无奈的说道。
陈勃想了想,说道:“惦记不惦记的,今晚不就知道了吗?”
陈勃和谢文汉在茶室喝了会茶,一辆车开了进来,谢文汉看看车上下来的人,说道:“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去接一下?”
谢文汉说完,看陈勃没有动的意思,于是又回头说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些人我一个都惹不起,要不,我去了?”
陈勃没有去,一直等到谢文汉带着三个人进来,雷阳秋他见过,阮文涛有过一面之缘,没有真正打过交道,而他们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估计就是那位新来的县委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