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晗烟一边思考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另外一方面,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得顾念着这个男人的自尊心。
心直口快,换个解释就是愚蠢的图一时嘴快,结果就是没人在乎你的心直,听者只是觉得你这嘴太快了。
作为一个在东港市各个阶层都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女人,陆晗烟肯定干不出来什么心直口快的事。
她的话说的很慢,以便为自己留出来足够多的思考时间,说的快就容易出错,因为脑子是跟不上嘴的。
“我的意思是,你要想当个好官,要想在当官的时候不受人胁迫,对那些送到你面前的钱和女人嗤之以鼻,你得有个坚强的后盾才行,女人我就不说了,男人一直都喜欢十八的,这个我没办法,但是钱的方面,我可以帮你”。陆晗烟的话说到这里,依然只是一半的意思。
“你帮我?想包我?”陈勃诧异的问道。
陆晗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捂着嘴,咳咳了两声,说道:“我就是想包你,你也得愿意才行啊,我的意思是,现在有的是机会,也就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以帮你做点生意”。
陈勃总算是被她彻底绕进去了,现在和太康生物合作,不也是在做生意吗,这生意还能怎么做?
“陈勃,你说你,在部队待了那么长时间,回来又去了监狱工作,你想想,家里生活也好,房子也罢,有什么改善吗?”
陈勃最烦的就是陆晗烟拿这些事教训自己,但是哪个男人不烦呢,烦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无能,还不想被别人当面揭穿。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合作做生意,没关系,你妹妹不是在财政局吗,你觉得她在仕途上能有多大的发展?”陆晗烟问道。
陈勃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他这下听明白了,陆晗烟是在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女孩子在仕途上很难,最多也就是混个自己温饱,对家里能有多大的帮助?你看看那些混的风生水起的女人,在仕途上,要么是长的好看,有身条有模样,要么是人家家里有底,有根,平常人家的孩子,不想走那条岔腿的路,那就只能是有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领导家的孩子都没位置按呢,轮得到你妹妹吗?”陆晗烟的话很扎心,但也是事实。
现在虽然不讲成分了,但是根正苗红依然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潜规则。
铁路上的子弟大概率还是在铁路上,税务的孩子也会按照父辈的安排接班,警察的孩子成为警察的概率很大,说的好听,这是一种传承,几代人的传承,说的不好听呢,这个就不能说了。
“我妹妹还小,她刚刚上班,新鲜劲还没过呢,你想多了吧”。
“我没想多,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也是为你妹妹着想,这么说吧,阚云波死了,阚云露暂时没回来,按说贵鹿集团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阚正德不得让老大辞职回来继承家业?为什么没有,因为阚正德知道,一旦阚云山辞职,贵鹿集团以后就再也没有能在官面上说的上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