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天他听沈西在沈放面前说过一句“主母”,估计沈放已经有婚配了。
沈放家的主母,岂不是未来的皇后?
也得?提前讨好。
姜云庭还想找姜凉蝉打听打听这主母是谁的,不过没来得及,被沈放进来打断了。
听到沈放这么问,两人中智商更高的发言人姜云庭代表道:“也没什么,只是家父家母一直教导我们要站如松坐如钟,我?们谨遵教诲罢了,让沈哥见笑了。”
完美,还给父母添光,智慧,周全。
然后他紧接着,就问出了口:“沈哥,你就是太子吗?”
沈放总算明白这两个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他自若地“嗯”了一声:“是啊。”
姜云庭挺直的背忍不住前倾了一点,瞪大眼睛问:“那你,想夺皇位吗?”
沈放有心想知道小舅子的立场,道:“我?已经攻下京城防线,你觉得?呢?”
姜云庭低头想了想。
他抬起脸来,一脸认真:“我?来,是因为听师父说,朝中军有异动,可能是要对你不利。我?怕你会有危险,特意来帮你。”
他继续道:“但是,如果你才是当今太子,我?再帮你,就跟我?帮沈哥不同了。”
沈放和姜凉蝉的视线,都定在他脸上。
姜云庭慢慢道:“从小,爹就告诉我?,要忠于君,忠于主。君主现在是今上,未来是太子,不可更改。更改,就是叛贼。”
姜凉蝉着急的想说什么,被沈放暗暗阻止了。
沈放颔首:“你继续说。”
姜云庭道:“但我?出来这么长时间,见过流民动乱,也见过乱世里的岁月安好,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国亦是家,为民才能谓之?家,民不聊生的,不是家。”
他重新看向沈放,笑容明朗:“如果你是当今太子,以后银翼军跟随沈家军,就不只是我为沈哥,而是我姜家重新选择,站在黎民百姓这一端。”
姜云庭把银翼军符放在面前,一字一顿道:“我?银翼军,愿追随太子殿下。”
姜凉蝉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心潮翻涌。
曾经,如何让这个中二少年好好活下来,就已经让她费尽心神,还要惴惴不安。
如今,她以有这个弟弟为豪。
沈放的表情在小舅子表态跟随自己的时候,不易察觉的一松。
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压着银翼军符,将它推回到姜云庭面前:“希望赫赫有名的银翼军,能在姜小将军手里,发挥更大的威力。”
姜云庭明了他是接受了。
可他心里却还有另外一重紧张:“我?父亲……我父亲并无恶意,他只是忠于朝廷,如果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愿等太子殿下登基后,代父受过。”
沈放看了一眼姜凉蝉,笑了:“你们还真是姐弟俩,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你也代父受过,她也代父母受过。”
他从刚才那叠书信中抽出来一封,丢到姜云庭面前:“放心吧,别小看你父亲,他可不用你们这俩货瞎操心。反而是你自己,失踪这么久,等着他找你算账吧。给你,岳……姜丞相的信。”
他将一纸信丢到姜凉蝉面前:“自己好好回忆回忆,一会也有账要跟你算。”
姜云庭担心了父母姐姐许久,现在发现都很平安,心下石头落地,急慌慌的翻开信看。
父亲在信里说了好多内容。
让他又宽慰,又满足,就是感觉有些好像不太属实。
比如说这一条。
姜云庭看看信,又看看姜凉蝉,啧了一声,道:“爹年纪大了,是不是开始有幻觉了?他竟然信里说,你有心上人了。啧啧这信是假的吧?不然有谁能这么倒霉,年纪轻轻就瞎了?”
沈放抱着胳膊,正盯着姜凉蝉,闻言头也不抬就自然地接话:“是我。”
姜云庭歪着头从信后露出脸来,迷茫的看他。
沈放平静道:“年纪轻轻就瞎了的,应该是我。”
姜云庭看着眼神躲躲闪闪的姜凉蝉,如遭雷击。
之?前太兴奋而忽略了的种种细节,都一一浮上心头。
天天在家懒得?出门一步的姜凉蝉,毫无征兆的带着坦克军出现在这战场上。
她对沈放过分的知根知底,甚至还知道他是太子。
沈西好像确实有几声主母是在姐姐在的时候喊的。
姐姐就是刚才他还想攀攀高枝,打听一下搞好关系的未来皇后?
姜云庭的视线在姜凉蝉和沈放之间扫来扫去。
沈哥以后当了天子,不得?三宫六院?
要是宫里按智商排列,姐姐是不是得从宫女做起,在宫斗中艰难升级,说不定?还要被沈放和他的宫妃们虐身虐心,每天以泪洗面?
不行!
这门亲事,他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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