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开始热火朝天忙活着。
李意兰和李意竹到张大富和张自新跟前福礼,“张伯父,张大哥。”
“哎哟,咱们意兰和意竹越发出落了,来来,伯父给你们都带了礼过来,一会儿让你娘给你们啊。”
吴氏上前,客气道:“咱们两家的关系,怎么每回上门都给家里带物什啊,下次不用了啊。”
“害,不过是一些老家的土仪,你们也许久没回去了,应是想着了。”
说到这,李家四人,还真有些想老家了。
大家叙旧好一会儿,张自新这才问道:“李叔,意卿可是在上值?”
李长江点头,又看了下天色,沉吟道:“他申时下值,一会儿就到了。”
“对了,自新,意卿前些时日说你来信,言你媳妇已诞下一儿,恭喜你喜得麟儿啊。”
张自新颔首,笑眯眯道:“是的,要不是下一场会试不久了,我都不想到盛京来了。”
李意卿回来的时候,待客厅聊得热闹得很。
到张大富和张自新跟前,李意卿作揖,“张伯父,自新哥。”
张自新见到李意卿,双眼一亮,起身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李意卿的肩膀,哥俩好道:“意卿,许久未见,上次一别,已是两年多前的事了。”
李意卿耸了下肩膀,感慨道:“是啊,许久未见了,我俩从认识到现在,还未分别这么久。”
说起来,在学堂的时候,他和范敬春相处是最多的,但从到了豫原书院。
倒是和张自新更亲近多了,大约是两人在陌生的地方,又只认识彼此的原因。
不过他和范敬春到底从县城到府城,基本都住一个学舍,所以李意卿也分不清,三人谁跟谁关系好一些,总归都是不可多得的挚友。
“张伯父,自新哥,你们随意,我回屋换身衣裳。”
张自新听言,跟着李意卿出门了。
李意卿走了几步,乜了一眼张自新,无奈道:“不是,我就去换身衣裳,你跟着我去作甚。”
“害,我不是还有话跟你说嘛。”
张自新这句话还真没骗李意卿。
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别说,还真挺引人入胜的,比如,
“我跟你说,你那大堂哥成亲了,热闹得很,是杜磊的妹妹,那杜娘子,整日和你大伯母干仗,啧啧啧。”
张自新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咧着嘴嘿嘿直笑。
李意卿脚步顿了下,好奇道:“杜磊的妹妹?先前在于夫子学堂中求学的那位?”
嗯,以他的记忆力,还是记得小时候被撞了一下肩膀,中举之后,杜家老爷还亲自上门道歉。
没想到两家竟然成了亲戚,不过他眼高手低的大伯母,能让中了秀才的堂哥娶商人之女,倒是奇怪。
张自新连连点头,激动道:“是,就是他,你大堂兄在县学读书,有一日,在街上救了差点被人轻薄的杜小姐,然后两家就订了亲。”
说到这,张自新凑近李意卿,小声道:“我瞧着是杜家给你大堂兄下套呢。”
“杜小姐不时和你大伯母吵架,整日跑到县城,左右你堂兄就在县学,杜家又给杜小姐陪嫁一间院子,我觉得说不定杜小姐故意跟你大伯母吵架呢。”
好有借口,理直气壮到望江县住着。
自从李意景中了秀才,大房已经没有多少活计了。
大房的李长海辞了酒楼的活,无法,大房两夫妻,从老李家拿了方子,做了些吃食,雇人到码头上买。
没办法,虽然李意景能领禄米,但李意德这个小儿子还要读书,也要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