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俊无比憋屈的说出那番话,踉踉跄跄地跑出门外,站在别墅外看着二楼还亮着的灯光,以及隐约可见的两道身影,心痛的在滴血,更多的则是忿怒和无力感。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人得志便猖狂啊!
如果他还是那个顺洋集团的嫡长子,李承焕这个西八小子怎么敢这么嚣张?
这就是个卑鄙小人而已!
可现在却骑在他头上来耀武扬威,还光明正大的骑他老婆!
西八呀!
“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陈星俊在心中发狠,想起自己在鹰酱留学时结交的几个鹰酱权贵子弟,他们有的是国会议员的儿子,有的是超级富二代,还有的是军二代,正好有个就是驻南韩鹰酱军队副司令的儿子,如果能说动他父亲出马,派个鹰酱大兵出来,驾车“意外”撞死一位检察官,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样做有很多好处,一是南韩当局绝对不敢追求,二是那位鹰酱大兵没人敢拿他怎么样,甚至还不用受到多大的惩罚,最多罚点钱了事。
毕竟南韩只是鹰酱的孙子。
谁也不知道幕后主使竟然会是陈星俊,而他唯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用钱去打动那位军二代!
就在陈星俊酝酿着报复计划的时候。
手机突然响起。
他沉着脸接通,语气冷淡道:“什么事?”
“星俊,你爷爷出大事了,刚刚他在坐车去公司的途中遭遇了车祸,整个人陷入了昏迷当中,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你快来看看吧!”
听到这话,陈星俊先是一愣,然后便是狂喜。
“是真的吗?”
“咳咳……我的意思是,爷爷他怎么会出事的?我马上过来!”
陈星俊连忙开车前往医院。
与此同时,整个顺洋家族众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同时也包括了毛贤敏和李承焕。
李承焕得知消息后很是淡定。
原剧当中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段剧情,而且是陈道俊跟陈养喆坐在同一辆车里面去公司,两人是同时出了车祸。
看来顺洋家族中关于争夺继承人的明争暗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
就连那位一直暗戳戳隐藏在黑暗中的老狐狸也忍不住动手了。
这个老狐狸,自然就是陈养喆身边最亲的人。
他相濡以沫的妻子,李必玉!
而李必玉想要弄死陈养喆也是有原因的。
李必玉想要除掉这爷俩。
原因也很简单。
她不想让顺洋集团的继承人之位落在了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子儿子身上!
当年陈养喆跟那个小三生下陈顺基。
深深刺痛了李必玉。
自己丈夫背叛了自己。
她还要强忍着悲愤和委屈苦苦伪装了这么多年。
原本如果集团继承人之位落在大儿子和陈星俊身上,她也不至于这么绝望。
谁知道陈养喆竟然昏了头,取消长子继承制。
结果没过多久长孙陈星俊又废了。
现在家族第三代继承人就只剩下陈顺基这个该死的私生子的两个儿子。
等第二代老了。
这集团就落到了陈道俊他们兄弟俩身上。
这让李必玉无比的愤怒和绝望。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顺洋集团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凭什么让给一个小三生的外人身上!
而这一切都怪陈养喆老糊涂了,竟然开始偏心陈道俊这一家。
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必须要做出行动!
而亲手除掉丈夫,就是她要做的第一步!
只是没想到。
陈养喆竟然侥幸没死。
虽然是重伤昏迷还伤到了脑子。
但一旦他醒来,事情就会变的棘手了!
以他的智商,说不定就能大概猜出是谁下的手,而原剧中,陈养喆也确实猜到了是自己妻子动的手。
李必玉本来想直接弄死陈养喆。
结果没想到。
陈养喆竟然没死!
而且还提前醒了,并且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幕后黑手是谁。
现在整个家族的人应该都聚在医院了。
于是,他对毛贤敏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诶?欧巴也要去吗?可你的身份……”毛贤敏听到这话有点惊讶,以及一点小小的担忧。
毕竟两人的身份其实不宜曝光
而李承焕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是以检察官的身份拜访陈养喆老会长,毕竟他可是我们南韩德高望重的人物,现在他遇险,我代表汉城中央地检的检察官们,责无旁贷,一定会帮他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毛贤敏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李承焕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嘛,他说要去拜访,其实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呢。
但她现在已经是李承焕的形状了自己男人说什么,做什么,她只能支持。
不过她其实也有些吃惊,陈养喆可是顺洋集团的天,要是他倒了,顺洋集团搞不好就会顷刻间分离解析。
以陈家那三兄妹的德行,到时候为了争家产还不打破头?
再加上还有个陈道俊。
估计已经被陈养喆内定为接班人了,但是其他几个人肯定不会同样,可以预见的是,一场豪门争夺家产的大戏就要上演。
而毛贤敏还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抬头看着李承焕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
欧巴应该也会插手这件事吧?
他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男人啊……
于是,两人穿戴整齐后走出家门。
乘车很快就来到了汉城国际医院。
找到了陈养喆的病房。
等他到地方的时候,就看到家族其他成员正在陆陆续续赶来。
最先到达现场的二伯陈动基夫妇。
还有小姑陈华蓉。
两个女人已经开始哭上了。
对于他们来说,父亲就是他们的天。
没有谁希望陈养喆现在就死掉。
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镇压家族。
他一走这些兄弟姐妹还不知道打成什么样子呢,子女们也很清楚。
他们是希望陈养喆交出会长的权利,然后分给他们,但并不代表他们希望自己的父亲去死啊。
所以陈动基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如拷丧砒。
就连对父亲一向没什么感觉的陈顺基李海仁夫妇,这时候脸上也涌出了悲伤的情绪。
到底是血浓于水。
陈顺基从小没感受过什么叫父爱,对于这个父亲他是又爱又怕,渴望跟他亲近,却又惧怕他的威严。
只有这时候他受伤了,躺在病床上,陈顺基才能离他这么近仔细观看他。
赫然发现,父亲已经是满头白发,脸上还出现了老年斑,他真的到了。
这个强壮威严如同雄狮一般的男人,终于是英雄迟暮,走到了生命尽头边缘,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他。
想到这。
陈顺基也不禁泪流满面。
毛贤敏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
房间里已经乱作一团。
一群子女个个痛哭流涕,脸上无比悲伤。
毛贤敏倒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毕竟这陈养喆又不是她亲爷爷。
而李承焕跟在毛贤敏身后,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闭着眼睛还在昏迷中的陈养喆,他知道这老头现在暂时还死不掉。
不过经过这次车祸之后,他也患上了间接性的失忆症。
经常前一秒还在清醒。
后一秒就会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甚至还出现了尿失禁。
一代枭雄迟暮。
有点令人惋惜。
本身他的病还没有这么严重,但他患上了血管瘤,让他的大脑本身就变得更加脆弱。
这回又出了车祸,还伤到了脑子。
就更加命不久矣了。
李承焕摩挲着下巴,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而房间里头上缠着纱布的陈道俊看见李承焕出现,眼皮子一跳,下意识就想要上前打招呼,结果被李承焕使了个眼色后又默默坐回原地。
这时候,大伯陈永基一家也到了。
作为长子和副会长,他快步走到病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爸,眼眶顿时红了。
“阿爸!你怎么了!”
“快醒过来吧!”
“千万不要抛下我们一家人!阿爸!”
“求求你,求求上帝,请让我阿爸苏醒过来吧!”
一家子女都跪在地上恳求上天帮他们一把。
看着他们一副哀嚎的模样。
陈道俊直皱眉。
老头还没死都被这些人吵死了。
他们在哭嚎了半天之后发现陈养喆还是没反应,于是在老大陈永基的出声下,众人都决定退到病房外的客厅里商议事情。
“各位,阿爸他短时间内可能醒不过来了,医生说他脑部受到重创,就算醒来可能也会失忆之类的,万一……”
“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先商议这公司继承人和会长之位,该由谁来掌管!”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这顺洋集团新任掌舵人的位置,也该换了!”
陈永基这时候站起身,对着几个兄弟姐妹说到。
听到这话。
原本还在哭嚎的陈东基和陈华蓉都停止了。
两人擦干脸上本来就不多的眼泪,十分冷静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一家就出去商量吧!”
说完,众人都转身离开了病房。
而陈顺基一家则是落在了后面。
“道俊,你大伯他们要开始分家产了,我们……”陈顺基苦笑一声。
他这三个兄弟姐妹完全就没有考虑过他。
他不想出去,自取其辱。
“阿爸我们不用出去凑热闹,让他们争,您和喔妈在这里好好照顾爷爷就行了。”
“你们父子俩应该很多年难得有私下里独处的机会,正好趁着爷爷昏迷,你可以跟他亲近亲近,说说话,毕竟以后的机会不多了。”
陈道俊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
陈顺基一脸的复杂。
他对自己这个父亲是真的又敬又怕。
四个子女中就数他最没出息。
陈养喆甚至还讽刺他,拍电影,搞娱乐公司,培养女明星,赚钱么?能为顺洋集团做贡献么?对家族有帮助么?
都没有?
那我养你有什么用?
陈养喆是个商人,研究商业到了骨子里,对子女教育也是用的商人资本家那一套。
在他看来,自己在陈顺基身上的投入很多,结果却没有收回应该有的成本,更别说其实还亏了。
其实就是他原本对于陈顺基也寄予厚望,甚至打算将顺洋集团一部分分给他,结果他跑去跟戏子结婚,让他大失所望。
于是很多年都没有理他。
这种行为放在一般家庭,会觉得陈养喆这人很冷血。
但他是一代财阀,是商人,是资本家。
他如果没有这种一切都按利益和商业的阳光看待万物的商人思维,就不可能将一个卖米的小店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看着这个让自己敬畏的父亲,陷入了昏迷后依旧是威严的脸庞。
陈顺基踌躇片刻,这才缓缓走到他的床前,缓缓坐下。
双手轻轻抓住父亲的手,低声道:
“父亲,求您早日苏醒过来吧,这个家不能没有你,虽然我知道自己在您心中的地位远不如其他兄弟姐妹,但也真诚的希望您能快点好起来,您还没能抱上小太孙子呢……”
“如果能献出自己的寿命来换取父亲的康复的话,我愿意献出一半的寿命,用来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陈顺基这一番话,让装睡中的陈养喆不禁有些动容。
没想到自己这个看不上的小儿子,竟然也有这样的觉悟。
看来,自己以前是真的对他太苛刻了……
就在这时。
门外也隐约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父亲这次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了,现在父亲出车祸的事情只有我们一家人和主治医生知道,医院是我们家的产业,保密工作不用担心。”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外界知道父亲出事,顺洋集团股票必然下跌,而且会跌倒谷底!到时候损失的还是我们一家人的利益!”
“所以我提议现在就由我来接替父亲掌管整个顺洋集团,董事会照常举行,阿爸的空位由我来替代。”
这话一出。
房间里的其他子女们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