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趴在桌上盯着魏皇看的十皇子突然一怔。
他眉头扬起,身子不由坐直,看向魏皇的眼神似是不敢置信。
父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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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松是回京都后的第七日被魏钰叫去的。
魏钰选了郊外会所的一处小院子。
风景服务吃食都好,薛向松到的时候,他还在享受会所最新推出来的小点心。
“参见太子殿下。”
进来后薛向松便给魏钰行了一礼。
魏钰招呼他坐下,“这里没旁人,不必拘礼,尝尝这儿的瓜果,味道不错。这些瓜都是从大宛那边找来,经农科所的培育才得到的,口感很是鲜甜,这结可是第一批,你应当没尝过。”
薛向松笑着应了,“是,多谢殿下。”
态度恭敬但不惶恐,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多也不少。
魏钰看着他笑了笑。
有旁人在的时候,薛向松基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他从不过分张扬自己,被人点到名就说几句,没人注意便在旁边默默看着,是个绝对识时务的聪明人。
魏钰其实挺欣赏他的。
就是这家伙不太好掌控。
就着会所里的点心瓜果随意聊了会儿后,魏钰突然问他,“可还记得当初在南苗,孤与你初见之景吗?”
薛向松微怔,旋即笑道:“自然,与殿下种种,小人莫不敢忘。”
魏钰垂眸笑了下,“那你可还记得,孤曾与说的话?”
薛向松眼神一动,嘴角的笑意深了深,“记得,殿下曾说,殿下能给小人想要的,只要小人能拿出筹码来换。”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啊。”
似是感慨地说着,魏钰抬眸,看着他的双眼,“那你想好自己要什么了吗?出海一趟,海外那么大,你就没一点想法?权势是个好东西,有人玩弄权势,有人被权势玩弄……你如何想?”
如何想。
他能如何想呢?
他不一直都在被殿下所掌控着吗。
薛向松笑了笑,“殿下所想,便是小人所想。”
魏钰眉头一挑,并未顺着他的往下说,他道。
“孤曾说过,孤要的一直都是你这个人,你有才,孤想用,但你不忠,孤不敢用。”
薛向松笑意微滞。
魏钰继续道:“孤可以给你自由,但前提是你要为孤办一件事,等赎了身,你想如何便如何,孤不会再管。”
话落,薛向松沉默下来。
他在思索,思索过后,他看向魏钰,笑道:“白非鱼向殿下说了不少吧?”
魏钰:“没有,你不是都把他的话拦下了吗?孤半个字都没有问他。”
薛向松挑了起眉,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