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啧啧摇头:“看到了吧,阿山在军营混得多如鱼得水啊,瞧瞧这人气,我都不敢相信他才来军营三个多月呢……你为何不说话?”
在说了一堆却没听到白非鱼的声音后,魏钰狐疑扭头看了过去。
身旁的瘦弱少年正遥遥望着人群,嘴角噙着淡笑,说不出那脸上是什么表情,就有种……老父亲看儿子的既视感??
魏钰眨巴了两下眼,“你莫不是,在欣慰?”
白非鱼收了视线,转头去看他,笑得高深莫测,未语。
这家伙……好吧。
魏钰撇嘴,扭头干脆懒得问他了。
他不问,白非鱼反倒又说起话来了,不过说得跟阿山无关。
“殿下来校场,不是找太尉大人商议军演一事的吗?三军不止虎贲军,依在下近日对殿下的了解,您今日应该还是要去羽林军、南军那边看看的吧?”
魏钰:……
知道你眼睛毒!直说他人懒就得了呗!
本是好心带这家伙来看阿山,但既然人家不稀罕那就算了,魏钰看都没看白非鱼,转身就要去找杜兴。
身后的白非鱼风轻云淡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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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正在同虎贲军中的武将们讨论军演人选一事。
虎贲军的将领大多都是草莽出身,能晋升靠的全是多年来的军功累积,相比较其他两军在人选上还会看中家世人脉,他们挑人时反倒要公正许多。
当然,也要吵很多。
大帐内,武将们正在为人选一事叽叽喳喳吵得不可开交。
“凭何你的人能挑了这么多去!老子就只有十二个?不行!老子不干!这人选老子不服!”
“你不服有何用!那是你们技不如人,这事还能赖别人?反正今儿我才不管你服不服,人选就这么定了,爱应应,不应滚蛋!”
“嘿,你个齐老黑,滚犊子玩意儿!太不是人了……”
太尉大人坐在上首,木然地望着底下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他没有觉得他们说话粗鲁,只觉得这群人分外的吵闹。
仗着没人关注他,杜兴悄咪咪抠了抠脚脖子。
吵吧吵吧,这种给氅下人谋福利的事,作为上司不吵不是人,他自己都还时时刻刻念着从六部那儿给将士们薅羊毛呢,没道理这会子要拦着武将们给底下兵谋前程不是?
大家身为武将都是一家人,内部问题内部解决,只要最后不把问题抛给他就好……
太尉大人也就喜欢在文官面前哭穷了。
就在一众武将们吵吵闹闹的时候,帐外有人进来了。
“大人,贤王殿下来了。”
一声贤王殿下来了,账内瞬时间鸦雀无声。
武将们愣住了,就连抠脚脖子的杜兴也给顿住了。
武将们面面相觑。
“贤王来了,他来做啥?”
只有杜大人在短暂错愕下,立刻惊喜起身。
“快快,快请殿下进来!”
杜大人搓着手,连忙从上首位子下来,笑得牙不见眼。
开玩笑,别人不知道贤王殿下有啥能耐,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他馋工部那些好玩意儿已经许久了好吗!
裴知那老混账不给,他把点下哄好了那不一样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