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涤纶那种东西……
是真的不怎么舒适。
不过可想而知的是,于静姝下乡之前,肯定还得置办一点适合劳动穿着的衣服。
虽然她大概率不可能一直老老实实在生产队干农活赚死工分,但有备无患嘛!
把衣服简单地叠了一下,在行李箱里码好,于静姝才开始寻找其他东西。
最值钱的存折封在箱子里,倒是不用担心,不过原主还有其他比较值钱的物品,比如小首饰盒、红灯牌收音机、进口的铁盒雪花膏、雕花的纯银小镜子……还有一块古董洋怀表。
原主之所以把那块金表与外婆一起下葬,也有这块洋怀表的原因。
于静姝把小首饰盒打开,打开中间的夹层,终于找到了让她提心吊胆了许久的红珊瑚戒指。
她想都没想,就把戒指串在了一根红绳上,打上绳结,戴在了脖子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不是现在场地不对,于静姝都想立刻认主,当然得贴身戴着才放心。
正当于静姝满意地清点完了箱子里的东西,准备把箱子关上的时候,她的手摸到了一块凸起。
于静姝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她好像没落下什么东西啊?
这么想着,于静姝还是把手伸进了行李箱夹层。
冰凉坚硬的触感,让她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
一块手表!
原主即便再怎么娇生惯养,应该也不至于一块手表接一块手表地买。
毕竟这时候的手表基本都是机械表,不容易出问题。
何况人家外婆年轻的时候是留过洋的,正经的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不至于特地买这么多这玩意儿穷显摆。
而且于静姝搜遍原主记忆,也不记得她还有其他手表。
既然如此,那么这块手表……
竟然是于问春家的东西吗?
于静姝虽然知道这可能就是事实,但还是有点惊讶。
毕竟陈继芳和于问春那眼皮子浅的样儿,就不像是会买这东西的人。
更何况于问春自己手腕上就有一块半旧不新的手表呢!
难道这东西是陈继芳买来自己戴的,被那几个邻居阿姨误收进来了?
于静姝往病房门外瞧了瞧,没看见江老太太和李封疆的身影,估摸着他们是去买饭去了,才把手表从行李箱夹层里掏出来。
手表看起来是全新的,锃亮锃亮的,没有一处划痕,看表盘上的字,是上海牌手表。
不过看表盘大小,这只表更适合男人。
这么说就是陈继芳买给于承业的了。
由于这个牌子的手表在七十年代实在是过于有名,即使原主没买过,于静姝也知道这东西应该是一百二十块左右一个。
她转了转眼珠,勾起一抹坏笑。
不管这手表是给于问春一家三口谁的,她都不可能还给他们。
她还嫌坑他们坑的不够呢!
生命是无价的,原主一条命,于家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不过那一家子爱财如命的样子,估计一发现手表丢了,就会马上过来讨要。
于静姝当然不能把这玩意儿放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于静姝的目光终于挪到了同一病房的病友身上。
对床的小伙子正盯着于问春手里的手表出神,就看见于问春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正在对着自己笑,顿时脸就红了。
病房门口,霍旬观察着像小仓鼠一样清点着财物的小姑娘,却发现对方突然对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露出了笑颜,心底莫名冒出一股酸意来。
只是这股酸意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下一秒,他就听见于静姝对那个丑八怪说道:“兄弟,明天几点出院呀?”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