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生病了。
大家都去他的房间看了他。
梦西拿着湿毛巾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叹了口气。
“就是为了这块石头,掉河里了。”她和安浅在走廊里谈话,安浅拿过那块圆润的粉红石头,惊叹道:“真的很漂亮诶。”
梦西苦笑:“我宁愿不要这块石头。现在孟先生这样躺着,我还有点心理负担。”
“别多想。”安浅说着,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知道孟先生重情重义,讲义气,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讲义气了?他对谁都这么好吗?
房间里。
孟恒脸色发红,冒着热气,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薄向承眯着眸子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喜欢吴小姐?”
“你咋也这么说?都说没有了。”
“那你注意分寸感。别让人多想。”
孟恒愣了下,分寸感吗?他现在做法让人多想了吗?
薄向承扯了扯唇:“别影响到我老婆。”
吴小姐是安浅的好友,对方过不好,安浅就会担心,他可没忘记老婆生气时扇人巴掌的时候。
孟恒头昏昏沉沉的,他想,之后要注意点了,对朋友过度的热情会让人误会,那他就减少和吴梦西的相处吧。
梦西再进来换湿毛巾的时候,孟恒就摆了摆手,道:“让朱大朱二来干这活儿吧,你去休息。”
梦西:“没关系,举手之劳。”
这人是给她捡漂亮石头摔倒的,她自然就觉得照顾他一下是应该的。
但他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坚持的理由,回了房间,打电话回了家里,跟父母问了一些店里的事,听到没出岔子,心里放松了许多。
第二天,孟恒退烧了。
他又行了。
大家一起去了当地必去的地方,吃喝玩乐全都没有落下,梦西发现孟先生跟她说话少了许多,不过她不在意这些。
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去三个景点,还有吃当地的特色小吃。
下午,安浅和薄向承手拉着手,在海边漫步,看着浪花往他们脚下游来,带来了小贝壳,小螃蟹。
安浅又捡了几个小贝壳,还捉了一只小螃蟹,手冻得通红,薄向承心疼,把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温暖她。
他穿着黑色大衣,围着一条安浅织的白色情侣围巾,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不多,薄唇微抿着,他不爱笑,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他冷漠。
但安浅现在了解他了。
她敢直视那双漆黑的眸子,那眼里有她。
从远处看,一男一女漫步在海边,过了一会儿,高大的男人背起女人,慢慢往回走了。
背了一会儿,安浅搂着薄向承的脖子,问:“老公,我重不重?”
“不重。”
他觉得安浅还是偏瘦了,他单手就能抱起来,该多补点肉才好。
安浅正准备说话,脸上突然冰凉了一下,很小的触感,紧接着,又来一下,好像是下雨了?
她愣了下,看着不断有白色的东西落在了薄向承的头发丝上,肩上,安浅睁大眼睛,这…这不就是雪吗?
她在薄向承身上见到了雪。
“下雪了!老公,你看到没有!!”她激动的不行,在薄向承身上动了起来,晃了晃,很是开心:“会越下越大吧,江城去年都没下雪。”
薄向承感受到她开心的摇晃着身体,也勾了勾唇。
雪果然越下越大,一小团一小团的砸落下来,很快铺满了地。
“哇哈哈!老公,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下了地后,她小跑了起来,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薄向承迈着大长腿,不急不慢的跟着她,眼里带着宠溺的柔光。
安浅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扶着腰,气喘吁吁,瞪着慢慢走近的男人。
“怎么了?”
“你说呢?”安浅扶着腰,这几晚这人都没放过她,像是上了瘾似的,说是一次就好,结果呢?永远都有下一次。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特别是床上的话更不可信。
薄向承默默走到她旁边,伸出手给她按了按腰,低声认错道:“老婆辛苦了。”
憋了这么久,刚开荤,哪里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