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听说贺廷钧油盐不进,冷冷一哼,找同病房的一个大婶作证。
她直接就说:“妹子,昨天你也看见我被人打了,你跟我儿子去作个证。”
语气理所当然,带着命令的口吻。
大婶听着就想冒火。
做个屁的证!
她在这里才照顾老伴三天,就已经烦透了这个老太婆!
恶毒又自私,扯起嗓门摆龙门阵,她老伴想休息都休息不好,让她小声点还骂人。
呸!
“我昨天什么都没看到。”
贺老太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骂她,“我说你这个人太不厚道了!做个证你会死吗?小家子气!没有你我们还找不到证人吗?”
大婶一阵无语,这就是求人的态度?
“就是。”王桂花说,“向东,你去其他病房找。”
贺向东点点头,去另一个病房找证人。
大婶可没那么容易咽下那口气,跟出去,站在医院走廊上,向周围的同志诉苦。
“大伙都来评评理,他们要我帮他们作个证,说昨天那小伙子把她肋骨打断了,我说我没看见,她还反过来骂我,说我不对!”
“合着我没看见说看见,给你做假证啊?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再说,你是来求人的,凭什么命令我?”
“大伙要帮忙作证的,得想清楚啊,免得惹上大麻烦!”
众人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觉得那老太婆太不讲理了,嘴还邦臭,摔断肋骨活该!
又没好处,大家都不想掺和进去,各自回了病房。
贺向东急了,“诶诶诶!各位同志,不是她说的那样,你们误会了。”
他到处去找人解释,都吃了闭门羹。
没一个人愿意帮他们。
大婶很得意。
贺老太对她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话都骂出来。
大婶有素质,没跟她计较,但她跑去护士站对着护士哭了一通,说要转病房,不然被她逼死。
护士本来不同意,但大婶一直哭,哭了又跑去医生面前哭。
没办法,只能同意她转病房。
搞得哪个护士都对贺老太一家有怨言。
王桂花发愁,“向东,没人给我们作证,我们就拿不到医药费,而且公安同志也不能抓贺廷钧去拘留。”
贺向东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
苏允禾怀着身孕,贺向东又要来找麻烦,贺廷钧不放心他媳妇儿,就请了一天假在家。
临近中午,贺向东就带着公安来了。
身边还有一个陌生人的中年男子。
几个公安同志先前就来过这里,对贺廷钧一家都熟悉了。
一个公安同志扫视了苏允禾他们一眼,“谁是贺廷钧?”
贺廷钧站出去,“我是。”
沈玉芝看到公安同志都来了,担忧的握着苏允禾的手,“廷钧会没事的吧?”
苏允禾拍拍她的手作安慰,“妈,钧哥没打人,自然不会有事。”
公安同志对贺廷钧说:“这位贺向东同志,说你打断了他妈妈的一根肋骨,证人都带来了。”
“证人?”
贺廷钧看向站在他旁边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