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呵呵,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
养这么只东西在身边,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这副尊容,看个一次两次就够印象深刻的了。
天天见,还不得瞎眼。
楚玉衔捧着多了上下两个牙印的手,脸色木然。
虽然一颗归元丹下去,已经不疼了,但刚刚还是四个窟窿呢。
还的是他们家常三啊,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是不咬人呐。
……
彼时的京城,满朝文武都心惶惶。
皇上已经连着几日都没上朝了,有事就让写折子,有事就让写折子……
这……是不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呢?
难道继陈太傅倒台之后,皇上终于要对朝堂进行大清洗了吗?
怎么办?瑟瑟发抖啊。
这搁以前还敢写个奏折卖个惨,喊一声冤枉,可现在实属没那个胆子啊。
皇上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人家有方家军,有林家军。
还有鬼谷门的大弟子,和林家那个本事了得的小丫头。
万一他们动作大,被他们给注意到,惦记上怎么办?现在那可都是皇上的靠山。
嘶——
文武百官们被自己这种神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靠山……皇上也要靠山?
别说,还真要,而且是要的半点负担都没有。
皇宫御书房内,依旧是那几个又菜又爱玩的。
方老爷子目光锐利,如同沙场点兵般执起黑棋中的炮。
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冷笑一声,隔着红棋已经过了楚河的小兵,一举干掉了对方的第二只马。
“将军!”
林永峰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松了松,这把稳了。
那边,长贵的拂尘往边上一甩,气的直跺脚。
“皇上啊,奴才刚刚都说了不能走车,得跳马,跳马才行啊……”
皇上脸色一黑,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就去拿刚刚被吃掉的马。
“朕刚才没听见,你重说,朕再走一次。”
可手刚伸过去,就被方老爷子狠狠抽了一下。
“诶,落棋无悔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子更得一言九鼎。”
皇上疼的直咧嘴,摸了摸被拍红的手背,心里那叫一恨。
什么驷马难追,他就要一个。
可既然没糊弄过去,那还得接着下呗。
周老爷子和齐国公静坐一边品茶,观棋不语。
皇上盯着棋盘,沉思了半天。
在方老爷子逐渐不耐烦的目光中,拿起了帅前方的相。
长贵又急了,不断用眼神暗示。
不能走那个,你用炮去挡啊,人家马还在呢。可被方老爷子瞪了一眼,瘪了瘪嘴,到底没敢说。
他没说,在房梁上面看了半晌的常三忍不住了。
眼见皇上就要落子,突然一声低吼。
“你走炮啊,你拿相做什么,炮烫你手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皇上一激灵手一抖。
棋子落下,刚好是相该行的路线。
常三整个蛇都气哆嗦了,“唰”地一下从房梁上蹿下来,直接就上了桌。
蛇脑袋上冒着黑气,眼中是一阵的嫌弃。
“你起开,我跟他下,我用尾巴戳都比你下的好。”
下棋这种事,光看不会还好。一旦看会了,那就得一发不可收。
常三在房梁上看了三日的棋,结果给蛇看会了。
会是会了,可谁敢跟它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