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叶羽铮来的很快他到来的时候见容妆躺在龙床之上不由暗暗吃惊但旋即按下心绪急忙给容妆把脉。
而后跪地道:“皇上此乃中毒之象。”
“中毒?”乔钺眉头紧紧的皱起语气不可置信的问。
“正是。”
“救她立刻!”乔钺突然大喊叶羽铮连连称“是”。
许诣原还在养病被此事一惊动说什么也稳不住了一边也挺惦着容妆便赶着就回了宣裕殿伺候。
乔钺站立在床边许诣守在一旁劝慰道:“皇上您可别着急有叶御医在容妆一定没事。”
乔钺强定心神沉声道:“你立刻给朕查她怎么会中毒。”
半个时辰以后许诣回到宣裕殿一众宫人在外守候。
许诣将莲纹酒壶呈上并道:“皇上奴才带人去容妆寝房里检验过用银片试过这酒有毒!”
“快!给叶羽铮看看!”乔钺急促道。
“是。”许诣匆匆将酒壶递过去叶羽铮接过去检查后蹙眉道:“已与酒融合虽知道有毒但已经检查不出到底是何毒。”
“她如何?”乔钺盯着床上安静下来的容妆。
“微臣已施针让容妆失去意识。”叶羽铮将酒壶放到许诣端着的托盘中“下毒之人何其恶毒这毒吃下去并不会直接要人命而是一点点散进五脏六腑让人全身疼痛窒息最后才毙命。”
“宫中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乔钺阴沉着脸问道。
“这毒药必不是宫里的是由外面带进来的幸好溶入酒中药性已随着散发而容妆所食分量又不多微臣可施以银针将毒素顺出而后以药材与食物细细调养滋补当无大碍。”
“你确定?”
“微臣确定。”
乔钺暗暗舒了一口气冷道:“从今以后你就负责她给朕治好了则无事否则朕饶不了你。”
“是哪怕皇上不吩咐微臣也必尽全力救治容妆。”
听他如此说乔钺方仔细回忆起叶羽铮与容妆乃是青梅竹马之谊怎会不尽心如此也更能安心遂道:“去做你的事。”
“是。”
叶羽铮去亲自督促着宫人煎药一丝一毫不敢懈怠细致如斯。
容妆面白如纸安静的躺在里面闭紧的双眼眼角还似有水润苍白的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长发散乱的披散在身下脸颊旁的鬓发已有几缕湿润紧贴在苍白的容颜上。
乔钺坐在床边触碰的纱帐轻轻颤动着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她许诣在旁道:“皇上容妆在这里实在不妥……可要移回她的寝房?”
“不必。”乔钺当即打断声音毫无起伏仿佛无力倦怠“你出去带人四处查查。”
乔钺虽然如此说着但他很明白既然能够做到在容妆的酒中下毒那么此人必是可在玄景宫里畅行无阻的宫人且既然受人指使必然是有些头脑之人哪里还寻得到蛛丝马迹。
殿内静寂死沉只听得许诣离去的脚步声乔钺盯着容妆病态的面容面色沉冷他的确从未看过任何一个女人这幅颓然模样。
但无论如何她是容妆是跟了他五年的容妆一切都不再重要。
***
容妆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腹中的疼痛感已经大大减轻却还未尽数褪去。
乔钺和衣睡在她身畔大殿内灯火竟未熄灭一室红彤。
容妆微微讶异从前乔钺入眠时最厌恶有火光掩映如今这般大抵是怕她再次病发。
夜阑更深就着灯火色容妆见乔钺沉睡时的眉头依然紧紧的蹙起。
乔钺担忧的神色闪过她的脑海容妆心里泛起涟漪而眼里的湿润越发浓重有水光覆在眼瞳上看不清事物。
容妆重新躺回去侧身面对乔钺素白的指尖抬起想抚上他紧蹙的眉心而最终却停留在离他咫尺的空气中只是以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目仿佛想为他舒展开颜但始终不曾真正落下。
***
漏声断夜尽天明。
容妆便被噪杂的声音惊醒。
容妆已经能够下地但脚底虚浮身上绵软没有力气有宫婢上前扶着她坐到殿侧椅子上。
乔钺早已醒来此刻负手立于窗边殿内有浓重晦涩的药气。
叶羽铮已在偏殿守了一夜如今容妆醒来乔钺便差人传召再次入殿给容妆把脉。
容妆气色已好多了此刻面对叶羽铮笑道:“辛苦你了。”
叶羽铮舒了一口气安慰的笑道:“不要怕已经没事了虽然尚有余毒留在体内但并无大碍只要连着几日施以银针再按时喝药不出一月便会恢复如初。”
容妆莞尔轻笑道:“多亏你了羽铮。”
叶羽铮扬眉示意容妆顺着抬头望向窗边乔钺的颀长身姿脸色沉了沉低柔道:“奴婢多谢皇上。”
乔钺临窗走来颦眉沉吟许久方询问道:“你可知是谁要杀你?”
容妆目含沉色落到叶羽铮身上神色犹疑。
乔钺了然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说无妨。”
容妆自身当然信任叶羽铮但她怕乔钺忌讳什么此时一听乔钺答复倒也释然遂垂眸思量道:“总之……不会是太后……”
乔钺亦点头沉思道:“她不会蠢到赶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制造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