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只见氐崧身穿白金锦帛长袍额上系着黄玉抹额双眸含风戏水绽现桃花薄唇凌厉不怒自威脑后高耸的尖尖狐耳身后摇曳缥缈的八条雪白毛绒狐尾。这不是她熟悉的崧哥哥啊!可是那张面颊即便是侧面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她的崧哥哥! “氐崧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封㜾;双目赤红大声问。他的脸上流淌着血水有他的也有别人的。惜月被封㜾;护在身后也是满身血污脸上原本天真无邪的神色消失不见平添出极度惊慌又愤恨的神情。 “封㜾;你是不是被本尊十二年前的天罡烈焰掌打成健忘症了?”氐崧神色自得淡然说:“上次就让你侥幸逃掉此番能够再度找到你自然是托了某人的福。” “某人?难道是——”封㜾;的瞳孔慢慢放大双掌死死攥成拳回头盯着惜月说:“果真是傅妘!” “不可能。”惜月根本不相信氐崧所说使劲摇晃着脑袋辩解:“傅妘姐姐绝对不是会出卖我们的人。” “你还护着她。你自己看看我们现在被她害成什么样了?”封㜾;愤怒的说抬眼望向氐崧高声道:“氐崧你要捉我休想!” 氐崧降身落地离困住封㜾;的法圈三丈之远缓声说:“当初你若乖乖将妖王之位交予本尊自然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谁知你还不知安分竟然敢与本尊争夺那墟空船!若不是后来本尊又遣人再去瀛洲夺得梵音琴你当真让本尊吃了个大亏却还不敢伸张!现在马上交出墟空船本尊饶你不死!” 妖王之位?墟空船?梵音琴?天哪!傅妘听到氐崧这句话当即一怔:原来不止墟空船失窃连梵音琴都被崧哥哥夺走!还有那个妖王?似乎——对了她那年上坣岐山的途中经过西峡山时曾遇到一个吃人的大妖王但是那妖王浑身滢绿就如个绿袍怪远没有封㜾;这般俊朗容颜来得好看。他们会是同一人?可是西峡山离这里那么远!……不行不行我还是得一问究竟才行!傅妘紧张的捏着树枝望着场中。就算不是他我也得救! 封㜾;冷笑说:“乖乖交予你?凭什么?” 氐崧的妩媚一笑却未及眼底说:“你看看眼前就明白到底是凭什么呢?” 封㜾;冷哼不屑的啜出一口血痰说:“休想!” 氐崧见封㜾;顽固不灵遂起杀心。他大张双臂口中默念法诀那宽大的白金锦袍顷刻间无风而鼓形成两股强势气流席卷向封㜾;。封㜾;见状顿时一惊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躲避氐崧的袭击并保全惜月的安危。 氐崧的魔力越卷越汹涌就如两条残暴噬人巨龙风一般的冲向封㜾;。 “嘭!”“嘭嘭嘭!!!” 待氐崧袖中两股魔气气势汹汹扑向封㜾;后场中众人随即就听见数连几声爆破然后彩光频现刺得众人赶紧闭上双目。少顷待刺目彩光歇定众人竟看见一名女子双手持着柄绿色水剑挡在封㜾;身前。 氐崧被这突如其来的阻力震得向后倒退几步好在梵牛魔、蛇君等人将他搀扶住。 “大胆!你是——”梵牛魔见到突然出现的这名女子坏了氐崧的好事顿时怒目喝道。 “退下。”氐崧看定封㜾;身前站着的人后打断梵牛魔的喝声。他眼中随即滑落一丝惊讶片刻后又镇定的对梵牛魔说:“我们走。”话毕氐崧率众匆匆离去。 “魔皇!”梵牛魔连唤几声氐崧都未应声。 蛇君则伸手轻拽梵牛魔的袍子说:“梵牛魔事实告诉你不要试图去叫一个假装听不到你声音的人!” 梵牛魔瞪着蛇君问:“那个小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蛇君轻笑掐出一指莲花说:“魔皇就是靠她找到的封㜾;她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梵牛魔不满的说:“眼看就要将那封㜾;解决她却又来搅局!” 蛇君笑道:“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们也没任何损失啊!” 梵牛魔闻言脸色缓和不少说:“这倒是。反正我们已经拿到梵音琴又知那墟空船在封㜾;手中何时找他讨要都可以倒不用着急这会儿!” 蛇君轻笑说:“总算开窍了!走吧!”梵牛魔大喜把住蛇君并肩离开。 傅妘望着氐崧一众人完全消失在丛林中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噗通”一声跪趴在地手中的沝浔剑因没了法力支撑此时便恢复成柔软剑体任由傅妘敷在腰间。 惜月慌忙跑过来扶住傅妘着急的问:“傅妘姐姐你怎么样?” 封㜾;大步踏过来一把将惜月拧起粗声说:“都是她我们才暴露行踪!你还关心她做什么?跟我走!” 惜月使劲挣扎哭道:“若不是傅妘姐姐刚才舍命劈开魔皇的魔气我们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封㜾;哥哥你怎能这样怀疑傅妘姐姐呢?” 傅妘跪趴在地脸色苍白无血色体内五脏六腑仿佛被爆破一般疼痛得连呼吸都难受。 封㜾;听罢怒道:“我们躲了这么长时间魔皇都没有将我们找到可她一来魔皇也来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惜月哽咽说:“说不定是我们自己走漏了行踪为何要怪罪傅妘姐姐?” 封㜾;道:“刚才氐崧也如此说了他说他是跟踪某人来的!某人还有哪个某人?不就是她么!” 傅妘听到此处虽然不知氐崧为何要说是跟踪她才寻到封㜾;和惜月但她还是忍不住辩解说:“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泄露你们的行踪!” 惜月小心翼翼的扶起傅妘见她神情憔悴虚弱担忧的说:“傅妘姐姐看你伤得很是厉害!跟我们走吧!” 傅妘推开惜月的手说:“你们赶紧走!想必暂时他们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惜月再度拉着傅妘的手说:“不我要和傅妘姐姐一块儿。” 封㜾;不耐烦的拽了惜月说:“走吧!” 惜月哭道:“那傅妘姐姐怎么办?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封㜾;微怒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管别人!赶紧跟我走!”话毕封㜾;硬拽着惜月朝南方去了。 傅妘望着惜月一路走一路哭的模样情不自禁也湿润了眼眶。她想起那年在莞林郡遇到的佑珃姐姐和坣岐山上的杜雪师姐忍不住掉出两行泪来。 但事实是她的身体此刻连呼吸都疼痛更别说哭泣了简直是雪上加霜。她勉强控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努力调整好气息。傅妘自知伤势十分严重却还要强力催动内力御行所以她在空中还未行至几里就直接昏迷从半空中坠下落在一处峡谷中。 再说芏珩、仟戌、南宫妍、瑨峣、百里玺、杜雪等人原本刚从瀛洲返回坣岐山不久就听说氐崧撤离部众后再袭瀛洲将梵音琴夺走。璄蓿上仙立即再派芏珩他们前去瀛洲帮助其料理善事结束后再游历回坣岐山。 芏珩、仟戌等人在瀛洲呆了十多日与笃月真人、圩沣等人料理完一切事务这才游历在回坣岐山的途中。芏珩一路上心事重重少见笑颜。原本开朗的仟戌或许多少也受了芏珩的影响变得没之前那么顽劣。 这日芏珩等人行至夔中见到许多人围在一幢绣楼前。芏珩原本是打算绕行但却抵不过南宫妍、仟戌等人的软磨硬泡要去看热闹便勉强凑前去观望。 仟戌见到楼下众人皆是双手拿着两个绣球忍不住好奇的问身畔人:“这是抛绣球吗?” 那人瞪了仟戌一眼啜道:“真是个土包子!这分明就是选花魁好吗?” 仟戌虽然生气那人说他土包子但还是强忍一口真气问:“你再给讲讲?” 那人发现仟戌不但是个没见识过选花魁的土包子还是个完全不懂风月之事的白痴遂懒洋洋的说:“这位道长这种事情我还是劝你们别来掺和了!” 仟戌不满问:“为什么?” 那人继续说:“道长本就该杀妖斩魔的干嘛来这里看姑娘呢?” 百里玺在仟戌肩上探出个头反问:“我们也是男人干嘛不能看姑娘?” 那人将仟戌和百里玺打量一番笑道:“看你们就是不守清规的道长!既然要看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吧!看到我手中的绣球没有?历来都是姑娘抛绣球招亲但是在我们繁华之都夔中啊就是抛绣球选花魁!你看那楼上有四名美貌女子一会儿每名女子都会在绣楼上表演一段拿手好技。你中意哪一位就将你手中的绣球抛上去。绣球多的就是咱们夔中的花魁了!” 仟戌沉吟道:“有点意思。” 百里玺则说:“这么简单?” 那人瞅了仟戌与百里玺一眼说:“你俩若是想抛绣球就赶紧去买两个吧!马上要开始了。这四位美女可都是夔中有名的宝雀苑、彩凤楼、天女阁、仙姝园的当家花女前来遴选每三年一次的花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