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深夜我偕同嬴萱与雁南归一并潜入了程管家的房间中。文溪留在客房照看灵琚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结印保护小丫头。
我从怀中摸出青玉短笛轻放唇边吞吐气息吹奏一曲安魂在听不见的悠长笛声中程管家绯红的醉酒面色才终于缓和。
“我看除了这邹家酒坊的伙计们出现了这种醉酒的噩梦江口县的不少村民也都被如此的噩梦缠身恐怕应是那些酒菌吸食了人们的精气才导致如此情况。而邹家的桂花酒又能缓解这样的症状所以我推断这桂花树与酒菌定是死对头。现在我们还不清楚那无脸女是站在哪一方因此进入梦境后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收起青玉笛刚要拔掉封印葫芦的盖子却突然提醒道。
雁南归点头不语嬴萱却摆摆手说道:“可是姜楚弦你没发现么酒坊上下都出现过被酒菌汲取精气而腹痛的情况只有邹坊主可是安然无恙这最起码能说明这酒菌应该是和邹坊主站在一边的。”
我点头道:“话这么说不错……可是我看邹坊主并不像奸邪之人想来不会去利用害人的酒菌来提高邹家酒的醇香不然他也不会让咱们来查这件事。恐怕他也是被蒙在鼓里。”
现在想太多也并无用处还不如亲自去程管家梦境中一探虚实。我拔掉了葫芦上的封印盖子阿巴便慵懒地晃动着月黄色的身躯钻出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味道……好香。”阿巴转身趴在程管家身前不停地嗅着还未等我回答它便猛然意识到了:“哇好酒……看来今日好口福了!”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馋虫跟我那酒鬼师父没什么两样。
阿巴迅速将我们吞下我们随着眩晕来到了程管家的梦境之中。可是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程管家的梦境居然并不在邹家酒坊而是在许家酒坊。
“这程管家怎么和许家还有联系?”嬴萱疑惑地看向我。
我这时才意识到事情根本不是我所想象的那般简单。我没有言语摆手示意他们二人跟来朝着许家酒坊的前堂走去。
前堂内此时聚满了人大堂中央背对着我们跪着一名穿着粗布马褂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女子。厅堂上座端坐着一位蓄了胡子的男子穿着考究丝绸的中式对襟短衫上绣着精致的云纹脑后还留着小辫看样子是个迂腐故步自封的旧派老爷正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厅堂四周站满了酿酒工人角落里的奶妈怀中还抱着两名三四岁的小女娃。
我们绕到厅堂后面这时才看清了那跪着的男子正是年轻时候的程管家!
看这架势我大概能推断出这程管家与许家的恩怨了。
“许老爷你就放过夫人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一厢情愿在醉酒后失了理智从而败坏了夫人的名声……”年轻的程管家鼻梁上仍旧是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可是眼镜腿却断了一根脸上还有些许淤青看样子是没少挨打正连连跪地磕头。
一旁被称为夫人的女子却也泪流满面地否认道:“不是的……老爷这件事与程师傅无关是我不守妇道是我对不起老爷……”
“当着孩子的面你都不害臊么!!”许老爷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摔向地板茶杯应声而碎奶妈怀中的两名小女娃顿时吓得哭泣不止看样子她们应该是儿时的许蔷和许芍了。
“把孩子带下去!”奶妈得令立即抱着两名女娃转身回到了内屋中去。
“今日我决计饶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许老爷猛然站起抬脚踢向了跪在面前的程管家肩膀上许夫人急忙上前抱住了许老爷的双腿阻拦他进一步对程管家施暴。
“看来这许老爷头顶的绿帽子倒是绿得纯粹啊。”嬴萱像是在看戏一样还时不时在我耳边吐槽让我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许老爷怒火中烧:“我看你手艺好人也老实可怜你留你在许家酿酒还让你当上了大师傅没想到你这个白眼狼竟动起了歪心思!老夫今日便要了你的狗命!!”说罢许老爷抬起了放置在一旁的酒坛二话没说朝着程管家的脑袋上砸去。
“不要啊老爷!”许夫人急忙上前护住年轻的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