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跟着墨玉走进了暖阁,云惜一眼便瞧见了含笑而坐的耿宁儿,紧跟着这脸上就摆出了一副极尽谄媚的模样,俯身行礼道:“奴婢给耿侧福晋请安了,侧福晋吉祥!”
左手托腮,目光扫向身前俯身行礼的云惜耿宁儿唇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自杭州府一别,与云惜姑娘已是数载未见了姑娘你……一切可还安好?”
耿宁儿的话茬听起来好似是对云惜异常的关怀可实则那冰冷的语气还是惊的云惜下意识的哆嗦了起来来带着回话也结巴了。
“回、回禀侧福晋的话,托您的福,奴、奴婢一切安好劳、劳福晋您挂心了。”
“诶,云惜姑娘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呀。想你我二人之间……这般的亲密,姑娘在我面前又何须这般的拘礼呢。”
耿宁儿话音刚落云惜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她的跟前,扬起头,盯着上首此刻甚是慵懒的耿宁儿,恐慌万状的道:“福晋您、您有何事就吩咐在您面前奴婢是万万不敢耍花腔的还、还望您给奴婢一条活路啊。”
微微的侧了侧头耿宁儿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红柱尔后便看回了跪在跟前的人轻笑道:“云惜姑娘这是作甚啊?我不过就是想与姑娘你叙叙旧罢了瞧怎的竟惊成了这般模样。”转首对着立在身侧的墨玉道:“墨玉快将云惜姑娘扶起来。”
“是。”
收到主子的命令墨玉便上前一步将此时身子已是软的一塌糊涂的云惜给架了起来脸上更是露出了嘲讽十足的笑容。这厢墨玉刚将烂泥般的云惜扶起身来那厢耿宁儿却悠闲的将一绢子包裹的布包置于了八仙桌上。
刚起了身的云惜一看见桌上的布包这小脸一下子便煞白的很连忙推开了身侧搀扶着自己的墨玉再次跪了下去并膝行到耿宁儿的脚边抱住她的小腿大惊失色的说道:“耿侧福晋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做只求您千万莫要将杭州之事告知于嫡福晋如若不然奴婢、奴婢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奴婢求您了侧福晋奴婢求您了求您大发慈悲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什么都愿去做?呵也是呢。向你这般妄想爬上王爷床的奴才想来嫡福晋是断断不会轻饶的吧?更讽刺这背主的东西还是自己的陪嫁丫头!”
“求您了侧福晋奴婢甘愿给您做牛做马只求您发发慈悲给奴婢一条活路。”
“让我放你一马?呵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宋格格小产之事在这儿交待清楚了你的事我就不说于嫡福晋听。”
听了耿宁儿的话云惜惊呆了她不明白耿侧福晋此刻为何要问宋格格小产之事。在被墨玉‘请来’之时她在心下便已是猜测到了眼下这般情形所以也做好了将红钰格格之事和盘托出以求自保的打算。可她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此时侧福晋她不但对红钰格格之事只字未提反而却追问起陈年旧事来。
左思右想也未能想通的云惜甚是迷茫的开口询问道:“福晋怎会想起这陈年往事来?”
“我问你答何时轮到你个奴才向主子提问!”耿宁儿沉声斥道。
缩了缩脖云惜忙出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快回话儿?”墨玉适时的出口提自家主子接了茬儿。
咬了咬牙云惜目光瞟向远方回忆起过往向耿宁儿娓娓道来。
“宋格格小产一事还得从侧福晋您入府的前一年说起。那时府内李侧福晋独大备受王爷的宠爱且着她的肚子也甚是争气没个几载就接连的生下了大格格、二阿哥和三阿哥三个孩子。”收回了目光望向跟前的耿宁儿云惜又道:“福晋您是知晓李侧福晋的性子的当时她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当然也包括嫡福晋在内。”
“于是这府内有大阿哥的嫡福晋跟有二阿哥与三阿哥的侧福晋争斗的是势成水火互不相让。可就在这个时候宋格格她不声不响的有了这可让两位福晋都吃了瘪这内里总是不好过的。再说这宋格格呢出身微贱生性又胆小再加之成日里唯唯诺诺的这有了更是憋在她的居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且着她又不得王爷宠爱所以嫡福晋也就未将她放在眼里。”
“于是这日子也就如流水一般的过着嫡福晋与李侧福晋仍是争斗不休直至一日初初入府的钮祜禄格格匆匆来报说在厨房内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宋格格的药锅子前特来请示嫡福晋。嫡福晋一听以为是李侧福晋按耐不住先出了手便想着以此事来个借刀杀人。于是乎她打发了钮祜禄格格并差了奴婢给依柳传信儿叫她前去查看。”
“这依柳是嫡福晋一早安插在李侧福晋身旁的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但事情却没能如嫡福晋所愿。李侧福晋依然盛宠依柳却离奇的暴毙王爷心里虽然难过却也记不得几日宋格格小产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之后的想必聪慧如您一定已然明了。”
垂睑端起桌上的茶杯耿宁儿吹了吹这才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尔后懒懒的道:“照这样说来宋格格小产一事是李侧福晋所为?”
“并非如此。”云惜答道。
挑了挑眉耿宁儿的余光再次扫了一眼身侧的红柱状似惊讶的问道:“哦?既不是李侧福晋而照你的说法也不像是嫡福晋所为?那窘境是何人所为呢?”
“回禀福晋宋格格小产一事其实是钮祜禄格格所为。在依柳暴毙后嫡福晋一度以为是李侧福晋杀人灭口便暗地里差奴婢探查此事好以此事来打击她。但最终的探查结果却是大跌眼镜的。原是钮祜禄格格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是她买通了给宋格格煎药的小丫头并指使她在药里加了红花而事后那个小丫头也因为吃伤了东西变成了哑巴。”
“竟然是她!哈哈哈……”听到这会儿宋雪萍终是按耐不住了大笑着从红柱的后面走了出来泪却是抑制不住的滑落。
云惜一瞧见宋雪萍这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也知晓了为何耿侧福晋这会儿会想起问当年宋格格小产之事。
‘这宋格格不过一个失宠多年又胆小的人耿宁儿为何要帮她?’肚里琢磨了一溜够云惜是怎么也揣测不出耿宁儿的用意想来想去这些与她又有何关碍眼下怎么能自保才是她最应该考虑的事才是。
想到此嘴一咧云惜仰首望向上方讨好的道:“奴婢知晓的都已经说了福晋您看是不是……”
摆了摆手耿宁儿颇为不耐的道:“行了你且先下去吧有事儿了我在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