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繁忙脱不了身?
耿宁儿知道胤禛对待公务十分认真近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常常一忙就是到深夜。那她是该继续等着?万一他忙一晚她也要这样坐一晚上?该先安歇?那万一他过会儿来她却先睡了这恐怕又会拂了他的意。
就这样一直甚是纠结的耿宁儿再次抬头望向窗外之时天色已是蒙蒙发亮了。轻轻的从起身绕过靠着床沿睡着的墨玉。耿宁儿走出堂屋来到院中。
清晨时分清新怡人的空气将耿宁儿有些混沌的大脑唤醒了。眼下恐怕已过了寅时胤禛这会已经去上朝了。他当真就这样晾了她一宿。
为何?
其实耿宁儿心里早已有了些眉目。胤禛这是在惩戒她给她一个小小的警告让她知道莫要妄想在他眼下做些个小动作。
虽然已经成功的提起他对自己的兴趣但是想要博得他的宠爱恐怕自己还是要再接再厉。正如耿德金所说莫要急功近利才好。
看看时辰她也没有时间去休憩了这个时辰差不多该去乌喇那拉氏那里请安了。
走近卧房耿宁儿摇醒了墨玉差她去给自己打水好准备梳洗。坐在铜镜之前苍白憔悴的尖脸揭露了她一夜未眠的实质。
梳洗过后看着她那张还是很憔悴的脸耿宁儿唤来墨玉为自己多抹了几层粉想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憔悴。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皇亲国戚的内宅那消息传的恐怕比流水还快。耿宁儿深知昨晚她院内之事一早就被众院的人知晓。今早儿的请安舍不得一番唇枪舌剑多擦几层粉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走过一长廊耿宁儿正欲穿过翁云亭时听到后方的来人的轻唤:“宁儿。”
耿宁儿一听就知道后方来人是谁也。侧身一脸和顺的笑容“君柔。”
“昨晚之事我听说了。宁儿你可安好?千万别太往心里去贝勒爷怕是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才没过去。”
耿宁儿心下冷笑瞧怎么样?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挽住钮祜禄君柔的胳膊耿宁儿嫣然一笑“嗯我知道。多谢君柔如此宽慰我其实宁儿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的。贝勒爷不也经常因公务繁忙而宿在书房?这四贝勒府的人哪一个没赶上过呢?”
“嗯你能这么想便好。”
钮祜禄君柔眼中闪过的异色。耿宁儿又岂会看不到?如今彼此心里都已是非常清楚她们不过是流于表面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到了涵碧阁耿宁儿与钮祜禄君柔毕恭毕敬的给乌喇那拉氏欠身请安尔后便落座于木凳之上。还没等她们与嫡福晋说上几句话呢宋氏便挺着她那有六个月的身子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来了。
“给嫡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乌喇那拉氏赶紧起身将宋氏扶起满口的抱怨道:“不是跟你说了身子不便就免了那些个规矩。宋妹妹怎么就是不听呢?”
“不碍的。这出来走走对往后临盆也有好处再说这个嫡福晋请安的礼数自是不该免的。”
“罢了罢了。快坐吧。”
待宋氏也落了座许久不曾露面的李氏居然也来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来了。利落的俯身“给嫡福晋请安了。”
“是李妹妹呀?可是好一段没见着面儿了来快坐吧。”
“谢福晋。前些个日子妾身身子不适这会儿已无碍就赶过来给福晋请安了。”
“妹妹你到是有心了。”
这李氏的突然出现耿宁儿心里比谁都还清楚。她这是来找自己茬儿的。
“福晋妾身心中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何事?李妹妹但说无妨。”
李淑翠话一出耿宁儿心下暗叹。
看吧果不其然。如今她虽失势却到底还是侧福晋更是弘昀、弘时以及若佩格格的生母。若是自己也承了宠她在这贝勒府内的身份将十分之尬尴。所以她今日前来就是来打击她——耿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