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陆青帆和邬全在外院找了一通都没见到那个叫“苦橘”的小厮。
邬全怀疑那小厮趁着邰先生喝茶的功夫出去躲懒结果听到邰先生出了事儿也不敢回来了。
陆青帆对此言不置可否只带着邬全回了邰原的屋子。
此刻云曦也已经验尸完毕。
二人到时云曦正蹲坐在小凳子上泡手一双清眸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中那股子淡淡的“白骨香”异香还不曾散去却又多了一股来自血肉腹腔的古怪恶臭……两种味道凝合在一起熏得邬全险些站不住。
再看陆侍郎俨然一派习以为常的模样还不忘瞧了一眼邰原的尸首。
邬全撞着胆子也看了一眼见邬全通身已经被白布裹好死状俨然看不着了。
青果则收拢了沾着血水的白布单子裹抱在怀里准备往火盆子里扔。
“哎不可!这等未燃着火盆子若是烧布料子的话一个不好可能会把周围都点燃的。”邬全立刻出声制止了青果:“现在天气燥热火盆子可不能随便烧东西。”
此言一出方才还在泡手的云曦和站在尸首旁边的陆青帆皆向邬全看去。
“邬统领怎知这火盆子还烧着?”陆青帆锐目迸射出丝丝缕缕的寒光沉声问道。
云曦方才特意去瞧过那火盆子在几个时辰之前被点燃过是温热的。
她跟青果是提前说好的故意抱着布试探一下。
出言阻止的人就是点燃了火盆子的人。
可是中了“白骨香”的人本就与常人不同严寒酷暑最为难熬、根本不会点燃火盆子使用。
那么会点燃火盆子的人就有嫌疑了。
邬全被问得一怔他呐呐地小声道:“因为、因为那火盆子也是属下方才擅动过的物件儿之一。”
“哦?邬统领不过是想在屋子里看看线索翻找东西也就罢了点燃炉子作甚?还是你待烧毁什么罪证?”
陆青帆觉得邬全越发可疑言语之间更加咄咄逼人。
“不是不是属下烧毁什么罪证啊就是、就是那……”邬全当着女儿家的面属实说不出口脸色讪然地道:“就是那玩意儿!”
说罢他还特意指了指床铺间的暗格。
这倒是对上了。
陆青帆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让邬全将他触碰过的证物全都放回原处这才将人打发走。
等到邬全离开陆青帆坐到云曦身边。
小女人已经泡完了手认真地擦拭和护手膏温声将验尸结果一一道来:“邰原死于今夜酉时因身中‘白骨香’突然暴毙而亡;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中毒起码五年以上。”
邰原身子骨不好有很严重的肺病、肠病喜欢喝茶、吃苦杏仁。
“为何是五载以上还不曾身死?”陆青帆不理解这个判断依据是什么。
那般凌厉的毒药像邰原这样的身子骨哪里撑得住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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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因为这个毒啊身子越好的人越容易毒发;身子越不好的越能苟延残喘。”
抱着脏围布的青果解释道:“所以贵妃娘娘之前身子骨好三年的功夫就已经有了毒发迹象;而这位病恹恹的邰幕僚却拖沓了将近五年才暴毙。”
“原来如此。”陆青帆看着案发地继续说道:“还有什么?”
“邰原发病暴毙到咽气的时辰非常短不过泡盏茶的功夫、还没来得及喝就咽了气。”云曦轻轻努了努下巴示意陆青帆看桌上没有碰过的茶盏。
“有个小细节颇古怪不知对大人破案有没有帮助。”
“你且说来。”
云曦想了想上前去假装自己是邰原让陆青帆坐到对面随即说道:“看我的姿势。”
邰原躺倒暴毙的细微动作、与云曦想要给对方斟茶后又放下躺倒的动作有些许细微的差别。
“你是说邰原当时对面有客?”陆青帆神色一沉问道。
“只是基于尸首的模样有些猜测。也未必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