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玉藻每天都要读报了解时事这是她从小跟着她父母养成的习惯。
她今天起得有点晚就把报纸带到了学校。
看到这则讣告和照片的时候她正在第二节课的课间接下来的第三节课她都发呆还被老师点名了一次。
下课时坐在她后面的徐景然和马璇就戳她:你怎么在走神?是听不懂吗?
不我能听懂。玉藻笑了下是一点小事。
她实在没人可说就把报纸摊开给了徐景然和马璇看。
这个女人是登讣告人的妻子对吧?她问。
两个女同学凑过来读了下讣告觉得没什么异常。
很多外地人在上海家属去世之后带着棺木会原籍安葬是很常见的。离开的时候告诉一下亲戚朋友此事并且让他们不用去他家慰问顺便说了下自己房子退了。
怎么了你认识她吗?马璇问我没看出这有什么不对?
有几个男同学也凑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这则讣告有人提出了疑问但猜测的话很不靠谱。
到了第四节课老师进来的时候他们还凑在一起于是老师就没收了报纸。
老师也看到了报纸上的讣告突然顿了下。
他快速把报纸没收了然后开始上课。
快要下课的时候老师喊住了司玉藻:司同学你稍等一下。
众学生走了之后年近五十岁的老教授把报纸还给了司玉藻道:为什么要议论这个?
司玉藻不好意思笑了笑:是一点小事我朋友说他认识这个女人
老教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似乎想确认她话的真假。
良久老教授飞快的说:人没有问题讣告也没问题但是有暗语。这是革命地下党在互通消息。
司玉藻整个人僵了一下。
老教授道:司同学听说你是从南洋来的家庭很富足。既然如此就好好上学不要搀和太深了。大上海风云诡谲不是你们小孩子能弄得清楚的。
司玉藻半晌没有动她僵持在那里找不到北。
她下午的课没有去上直接去了交通分局去找纸醉金迷的张少爷。
张少爷却不在他中午就有饭局。
司玉藻带着副官宋游去了张辛眉的家。结果突然注意到张辛眉这栋公寓楼的牌号正好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地址上的牌号的相反数。
牌号是相反的地址是毫无关联的司玉藻却疑神疑鬼的后背发凉。
她和宋游去了对街仔细观察张辛眉的这栋楼。
张少爷奢靡惯了他买下一栋公寓楼自己只住一间旁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对奢靡成习的张少爷而言却不算什么稀罕事。
他若是简朴节约反而惹人生疑。
玉藻看了看突然发现二楼的窗帘后面好像被掀起了一角。
带她仔细看时又悄无声息。
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午两点多张辛眉回来了。他是吃了午饭回分局秘书说司小姐来了还留了口信去他家等她。
今天是工作日玉藻也需要上课她突然出现让张辛眉很费解。
回了家果然看到司玉藻在。
她正在认真观察他的楼。
张辛眉略微蹙眉上前道:怎么了你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玉藻原本很多对峙的话都咽了下去。
她笑嘻嘻道:我上次上课被老师骂了太生气了。我这么美他居然骂我我不想去了逃课一天。
张辛眉虽然很努力保持镇定但他的情绪很差。
他道:玉藻你别总是这么胡闹大人要上班赚钱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像你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