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霍钺一直在头疼。
他的手放在太阳穴处死死按住方才好受些。
他在出发之前接到了岳城的电报说霍拢静跟帮派里的一名堂主起了冲突顺手宰了那人自己做了堂主。
霍钺可能是情绪一直不好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怒不可遏。
他的自制力被何微消耗殆尽了。
他已经打算换任从青帮退出并且要离开岳城的可霍拢静搀和了进去让他的计划大打折扣。
何微也不让他省心。
老爷酒。锡九端了一杯加了冰的洋酒过来递给了霍钺。
霍钺一饮而尽。
锡九道:大小姐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您放心吧。她到底是姑娘家帮派内的祖训是不收女人的香火光这一条就能让她退出来。
霍钺不是担心他是生气。
霍拢静的情况坏得不能再坏他也是耗尽了心血。他以前救了她一次爱情和友情让她活了过来这次却不能了。
当然让他烦的还有何微。
何微才是他当前最头疼的。
他想起几年前她去求学的那天自己在码头送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象有一天她学成归来的风光。
他终于看到了结果。
可结果却是他失控了。
他踏上香港的土地就开始期待着能遇到她。他走进了她的生活也准备好了爱她。
然而事实却不如人意。
霍钺拥抱了何微、亲吻了她那个晚上他是雀跃的就好像他刚刚做到青帮龙头那天一样。
原来他得到了何微比他想象中更加欢喜而她也比他自己想象中更重要。
何微的感觉却相反。
霍钺看得出来何微还像在穿一件陈年旧衣。不管衣裳多么华贵胳膊短了、肩膀窄了穿着很不协调的感觉是忽略不了的。
她如履薄冰般让霍钺有点胆战心惊。
他想要她的怕她某一天突然想通了觉得这件衣裳是她十五岁时候穿过的无论她怎么努力也穿不进自己二十多岁的身体那么她会放弃。
您还没有求婚吗?锡九说了句什么霍钺没听清只稀里糊涂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他道。
锡九问:何小姐后来有没有问过是谁撬了她的门?
霍钺道:也没有。
锡九道:这不是正好?她很想搬过来并且打算留下。老爷生米都做成熟饭了您怎么还不开口?
霍钺眉头蹙得更紧。
他想开口的。
可每次他打算慎重跟何微说话时何微都会急急忙忙躲开。
霍钺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猜到了他想要求婚害怕他说出口而逃避还是担心他说分手宁愿自己骗自己?
要我派人安排一下吗?锡九问。
霍钺摇摇头:算了。
飞机回到了岳城霍钺先去处理帮中事务第一件事就是把霍拢静踢了出去并且严厉训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