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太太点头阮佳寒和路茹两口子就陪着顾轻舟去了阮燕峰的院子。
阮燕峰住在最西边的小楼此刻整个庭院沐浴着暖阳前楼的黄盾柱树金黄色叶子缀满了阳光似铺了一树碎金。
阮佳寒去敲了门。
好半晌阮燕峰才开门。
他可能是睡得太多了有点浮肿。因他最近消瘦得过分这点浮肿反而丰盈了他让他看上去稍微有点人样子。
他屋子里没有佣人大概是全部被他赶走了故而开门的时候满屋子浓重的烟味。
就连他自己也像是一杆人形烟枪。
阮佳寒被呛得打了两个喷嚏并且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他:七叔你这一晚上抽了多少烟?
说罢他一口气把阮燕峰房间所有的门窗都打开了仍是觉得透不过来气。
顾轻舟就站在门口没往里去。
小客厅是坐不了了故而他们上楼去了阮燕峰的书房。
书房反而是干干净净整齐的纤尘不染。
司太太你是为了昨晚的事吧?阮燕峰直接问。
他的嗓子是嘶哑的不知是熬夜还是烟酒导致的。
顾轻舟道:对。
阮佳寒则问:昨晚什么事?
阮燕峰伸手想要去摸口袋拿出烟盒时他想到了什么强忍着把烟盒又塞了回去。
他对阮佳寒道:你先去忙别坐在这里碍事我又不伤人。
他只伤己。
阮佳寒仍是不放心。
顾轻舟也道:阮少我是有点事要和七老爷谈你先去忙吧我这里没事的。
阮佳寒不太放心的走了。
等他离开顾轻舟也就开门见山问他:昨晚是你打电话给警察局的吗?
阮燕峰手里转动了烟盒用力捏了捏又塞回了口袋里:徐培不喜欢我一有难事就抽烟他说我像个烟囱。不听他的他就要动手所以我才答应他绝不在书房抽烟
顾轻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她怔了下。
阮燕峰苦笑着看向了她:怎么你也觉得听我谈起他就很尴尬?我还以为外人会能接受一点。
顾轻舟道:不我没有尴尬。我想早点回家你也看到了我是怀了身孕的。你这么一打岔话题聊不完我不知能否来得及这才犹豫。
阮燕峰再次苦笑。
他自以为他是笑了实则只是略微牵动了唇角。
顾轻舟就道:那昨晚的确是你报警的吗?你也知道我如今在护卫司署挂名我有权力追查此事。
阮燕峰把自己陷入沙发里坐没坐相半晌才道:是我。
他的话说得慢条理也变得混乱到底还是把事情清楚告诉了顾轻舟。
昨晚的确是他报警的。
原因很简单有个人自称是徐培的朋友说徐培的日记在他手里让阮燕峰去拿并且索要了一大笔钱。
阮燕峰对徐培的了解比他自己更清楚。
徐培绝不会有什么日记。
他那时候跟我说留下了日记若哪一天猝死那是留了多少把柄?阮燕峰道对方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所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