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也没遇到佣人或者其他人。
门口停靠着一辆汽车司行霈把顾轻舟抱到了副驾驶座。
然后他开了车。
车子一路出城然后往西走他们可能要路过南京然后往河南去。
顾轻舟没说话。
她盯着沿途的风景一直死死握住了拳头不敢松懈半分。
轻舟渴不渴?不知过了多久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摇摇头。
要回去吗?他又问。
顾轻舟再次摇摇头。
司行霈继续开车。
开了五个小时之后车子到了扬州司行霈准备进城。
顾轻舟却道:不要进城继续走往前走!
她不想停下来。
司行霈将车子往路边停靠。
他伸手摸了摸顾轻舟的脸低声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吗?为了知道这些 和我怄气。
顾轻舟阖眼眼睫毛微动情绪几乎崩溃。
司行霈又于心不忍。
他轻轻抚摸她微凉的面颊低声道:我们不在扬州停留而是进城吃点饭买些干粮点心准备点水。这一路再往前走就不知能遇到什么城镇了。
顾轻舟还是不说话。
她起身下了汽车。
司行霈手疾眼快去拉她被她挣开:轻舟你别
他立马下车打算去追却见顾轻舟并没有逃跑而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躲到了后面。
司行霈无奈叹了口气。
于是他当顾轻舟是默许故而进城买了些吃的又买了一个牛皮水袋装了两袋子水。
车子上有三四支枪也有足够的子弹万事不愁。
司行霈重新出发。
顾轻舟就躺在后座。
她蜷缩成了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到处漆黑一片司行霈停了车子反锁了车门翻身到了后座。
他在黑暗中抱紧了她:我睡一会儿要不然没精神。
司行霈让顾轻舟枕住他的腿。
他低头轻吻她的面颊将她抱起来又哄又逼的让她喝了半袋子水。
顾轻舟重新躺下时司行霈感叹:咱们俩这样像私奔吗?
顾轻舟没说话。
司行霈自己则笑了:我看着挺像的!轻舟我们永远不会走投无路将来哪怕活不下去了我带着你私奔到山林里作对猎户夫妻。
顾轻舟没有说话。
她的头发散了那支金簪也被她捏在手里。
她也不知道是想捅自己一下还是想捅司行霈一下。
轻舟你不要乱动。司行霈低声道。
他阖眼打盹。
顾轻舟没有动。
官道两旁除了迎风款摆的垂柳就是一望无垠的农田。这个时节稻子刚刚收了到处光秃秃的没了风景。
哪怕有风景漆黑的夜也看不见。
顾轻舟缩着浑身都冷。
司行霈的身子是热的他的大腿上热气传到了顾轻舟的脸侧。
我的师父叫王治!她让自己牢记这就够了。
不管王治是谁的家奴她都是顾轻舟的师父。
顾轻舟只记住那些美好的。
至于其他的她都不想知道。
她甚至不太相信司行霈的话。司行霈也许说了实情可他在误导顾轻舟让顾轻舟误会师父的动机。
这样顾轻舟就可以忘记司行霈杀了师父的仇恨。
顾轻舟原本的生活很温馨幸福现在她最爱的人和最爱她的人似乎全部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在发现司行霈和司芳菲很亲近的时候顾轻舟还在想:这个世上没有人只爱我。
如今她突然发现我一无所有。
这在这个时候顾轻舟听到了声音。
救命啊救命!女人凄惨的声音略有略无在夜空里滑动。
顾轻舟竖起了耳朵。
仔细听的时候那声音又没了。
她轻轻阖眼。
然后她再次听到了脚步声。
顾轻舟立马坐起来。
她的动作很大惊醒了熟睡的司行霈。
司行霈很机敏:怎么了?
有人有马。顾轻舟似只豹子眼底全是警惕。
这样的夜里有人声、有马蹄声他们可能遇到强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