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见她这样便知她会骑马转身自己也去挑了一匹。
等他上马时顾轻舟的马已经跑远了而且很快。
司行霈跟上她但见风扬起她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缱绻飞扬。黑发白裳似一副泼墨的山水画。
他的轻舟看似素淡实则美得霸道逼人能让世间的繁华都黯然失色。
司行霈微笑风过面颊宛如她的清香。
他很快追上了她的马。
两匹马几乎并肩时司行霈猛然跃起跳到了顾轻舟的马上马儿受惊疾奔顾轻舟的身子就后仰全落在司行霈的怀里。
他将她拢在怀中细细吻她柔软的发。
马儿慢慢缓下来。
细风温柔缠绵中他们策马而行司行霈低声问她:何时学会了骑马?
乡下没有汽车出门不是靠马就是靠骡子。我师父有两匹马我小时候常帮他去镇上买药习惯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愕然:你小时候?多大啊?
顾轻舟去年才满十六现在虚岁十七。
再小的时候能多小?
她够得上马腹吗?
八九岁开始。顾轻舟道。
司行霈沉默了片刻心想:还好老天爷没让我的小女人摔断脖子!
骑马很危险每年不少人坠马摔死而顾轻舟八九岁就骑马过山路真是菩萨保佑留了她一条命。
顾轻舟会骑马、会射击司行霈感觉自己能教她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也许有一天她就彻底不需要他了。
那时候她会爱上别人吗?
司行霈最近也瞧不起自己他常有这等风花雪月的念头。
这些念头不是男人该有的偏偏碰到了顾轻舟他全部有了。
他猛然收紧了双臂将她拢住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怀抱这样她永远都不会逃走。
司行霈不怕她的人走他只怕她的心走。
疼。她低声抱怨声音软软从面前传过来。
司行霈放松了胳膊。
猛然间司行霈觉得不对劲。
今天怎这么乖?司行霈腹诽。
回神之间顾轻舟今天乖巧得可怕。从银行门口出来到现在她的矫情都收起来了。
这可不像她。
他的小丫头可不乖她是猫儿她矜贵得有点矫情她最爱在司行霈面前说不亲吻一下不行别这样等。
她说一直都是司行霈逼迫她此话真不假。
不逼就温顺不是顾轻舟了!
司行霈明白过来顾轻舟在做戏!
他低头吻她的颈项吻得有点缠绵霸道从后颈一直吻到她的耳垂。
他不仅吻她还带着轻轻的啃噬顾轻舟仍是不发一语。
司行霈的心就全凉了。
这小东西要么是打定主意跑了要么是心里有人了。
不管是她的人跑还是她的心跑司行霈都无法忍受!
司行霈狠下心真想揍她一顿让她尝尝苦头不敢起异心。
可司行霈的狠心在顾轻舟身上总无用武之力转身他就舍不得。顾轻舟的矜贵都是司行霈惯的。
谁的女人谁心疼司行霈的女人他疼得跟命一样。
司行霈这人一身臭毛病且护短这毛病最严重了。
他现在很想弄清楚他的女人是心里有人还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若是心里有人这必须得狠治当她的面活埋了那个男人;若只是想逃那司行霈就必须小心翼翼让她自以为得逞了好黄雀在后。
司行霈一肚子火停了马准备抱顾轻舟下来带回去狠狠揉搓一番的却见顾轻舟像条鱼从他怀里一松自己滑了下去。
司行霈我顾轻舟立在马的旁边吞吞吐吐伸手拉司行霈的手我今天很听话吧?
司行霈敛着眸子看向她。
我想学开汽车你能教我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的眼眸微静在她脸上审视了片刻有种狼与狐狸较量心机的静默。
狐狸自以为心机过人可在狼的面前她的心机显得很弱小。
力量太悬殊了!
司行霈不想他的女人做小狐狸他希望她是一只母狼发怒起来可以将敌人撕碎的母狼可以伴随他、肩并肩站在他身边的母狼。
他不想她跑了他要培养她!
哪怕跑也要把她养得强悍谁也不能欺负她的时候再让她跑。
他倏然微笑:别说想学开汽车就是想学开邮轮我都可以教你。
他的笑容很深邃甚至带上皮笑肉不笑。
好在他说话算数果然教顾轻舟开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