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心亮的人纷纷探出了徐璈在江遇白的面前地位与旁人不同神色各异。
徐璈在众多暗藏打量的目光中依旧面色平静。
左诚一时冲动想给徐璈一个下马威威风没甩出来反倒是被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扫了颜面此时老脸很是挂不住。
不等江遇白再说什么就恼火得敷衍地拱手行了个礼粗着嗓门说:“小王爷我在军中还有别的操练要进行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卑职告退。”
最先跟徐璈搭话的薛先生见状面色一变:“左诚!”
“小王爷今日召我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你怎么能……”
“让开!”
左诚一把挥开阻拦去路的薛先生掀起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其余想劝阻的人暗暗皱眉徐璈目睹这一幕后眉梢意味不明地扬了一下。
看样子江遇白这个小王爷当得好像也并无那么顺心呐。
左诚负气而去刚才还人声不断的大帐中顿时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静。
江遇白却像是没为左诚的失礼勾动半点怒火只无奈道:“罢了。”
“左将军是受父王倚重的老将既然是心气不顺那先回去歇歇也好咱们继续。”
江遇白的宽容并未让人觉得气氛轻松分毫反而是让原本还跃跃欲试的人都默默低头。
江遇白指尖在舆图上摩挲一圈没等到再有开口的半晌后失笑道:“怎么一个个的都哑巴了?”
“徐璈你上前来。”
江遇白在主座上略一侧身指着桌上摊开的舆图说:“你刚才与薛先生提了一句时机不至我也想知道你说欠缺的火候到底是什么。”
“来跟大家伙儿说说也为我们解解惑。”
营帐中的商讨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等江遇白摆手示意众人可以告退时大多数人看徐璈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了。
尽管在场的人干的同样都是掉脑袋的事儿但单就胆量而言……
薛先生眸色复杂心说这位小爷的胆儿的确是比一般人的大许多。
否则就刚刚的那话旁人就是心里敢想也不敢就这么明着说啊……
徐璈冒了锋芒也没打算彰显自己的特殊正要跟着人潮一起退江遇白却突然说:“徐璈你等等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徐璈唇边一抿原地站定。
等剩下的人都走了江遇白摆手让一直形同摆设的护卫出去看门没骨头似的往椅子上懒懒一歪长腿一抻就把边上的椅子踹到了徐璈的脚边。
“人多了就是麻烦一个个的胡子头发一大把抓出来一个更比一个事儿。”
“快别站着了我瞧着都觉得腿酸。”
徐璈瞥了秒变纨绔子的江遇白一眼轻飘飘地说:“小王爷礼不可废。”
“啧。”
“难得啊你还有知道这个的时候。”
江遇白狭促地挤了挤眼睛对着营帐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微妙道:“刚才拔刀要砍你的那个人叫左诚记住他的那张老脸了吗?”
徐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遇白要笑不笑地往椅背上一靠单手支着额角说:“我想说什么别人不知道兄弟你还不清楚么?”
徐璈无辜地回以一个眼神。
江遇白狞笑龇牙:“那老东西仗着跟着我父王的年时久目中无人已经很多年了。”
“我忍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