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自己心疼桑枝夏操心劳神索性就指点了明说让桑枝夏找徐璈帮忙最好是让徐璈去把该做的都做好了摘了果子只等着桑枝夏坐享其成。
只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太细了不然徐璈哪天想不开又去找齐老作死算谁的?
徐璈一下就品出了桑枝夏的言外之意啧了一声幽幽道:“他老人家倒是懂得怎么使唤人。”
“不过他觉得我能耐不能耐不要紧你觉得我厉害就行了。”
徐璈话锋一转满脸的不正经跟个游走浪荡的风月公子似的冲着桑枝夏挑眉而笑:“枝枝你觉得我厉害吗?”
桑枝夏懒理他这种无事就想翘尾巴的孩子气很没诚意地敷衍点头:“厉害厉害我就找不到比你更厉害的人了。”
“你是第一行了吧?”
徐璈被她敷衍得低声笑了凑上前腆着脸跟桑枝夏挤在了一张宽大的躺椅上大手搭在桑枝夏存在感极强的腹部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阵阵起伏控制不住的眉心拧起。
“这俩小东西到底在闹腾什么?”
字里行间全是洋溢而出的满满嫌弃。
桑枝夏本来是想反驳可话到嘴边腹部拱动的弧度大了些吃痛之下没忍住吸了口凉气紧接着就看到徐璈的脸也黑了。
这两个小东西的确是能折腾。
他们住进半山腰已经有十日了这段时间桑枝夏被照顾得很好吃得下睡得着唯一的遗憾就是夜间容易被踢醒。
而且不光是夜里踢白日里也闹。
但凡是桑枝夏坐下来歇一会儿肚子里的娃娃就跟喝了三日的大酒一样亢奋得完全没法控制。
桑枝夏有时会被踢痛夜半醒时就会看到徐璈满脸阴沉地盯着她的肚子眼底黑压压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这人的眉毛又开始打结桑枝夏没好气道:“现在就开始上火?”
“那等再过几个月肩上挂一个腿上挂一个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徐璈深深憋气接不上话碍于这的确是自己的缘故所致只能硬着嗓子咬牙:“等出来了自然有法子收拾。”
桑枝夏呵了一声没当回事儿安抚似的在腹部轻轻地拍了拍等小家伙们稍微消停些了才转而说:“京都那边有动静了?”
按许文秀她们的意思桑枝夏现在特殊时期徐璈就不该跟她说一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哪怕桑枝夏胆儿大不会被吓着污了耳朵都是对孩子的不好。
但这些人说的话徐璈素来不听。
桑枝夏问起他就说只要不是太过火的稍描补一下美化美化说出来也勉强可以入耳。
徐璈垂下眼说:“煽风的火候差不多了被圈禁在东宫那位也不太等得住了。”
皇上为了保全太子不惜力压众议强行把人护在了东宫。
可东宫虽有高墙无数却挡不住非议乱语只要有心丝丝缕缕的话声总能传得进去。
徐璈唇边泄出一抹讥诮不紧不慢地说:“年后皇上要去行宫围猎这是皇家传统大约就是那时候了。”
围猎场上刀剑无眼淬了剧毒的箭矢可分不清谁人的性命更为尊贵。
刀光剑影之下人心诡谲不凑巧死那么几个人这不是人之常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