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说。”
江遇白揽着徐璈就走抱着账册的徐明辉在不远处见了垂首无声而笑。
也好。
如果徐家能往外踏一步前因皆为过往再也困不住任何人了。
徐明辉心满意足的去接着记账。
江遇白揪着徐璈叭叭说了半天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忍不住说:“我说你身上的味儿也太足了下回偷嫂夫人的胭脂的时候手轻点儿成么?”
徐璈表情再度变幻看傻子似的看着满脸耿直的江遇白:“跟你说了这不是胭脂。”
“那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儿弄得香喷喷的做什么?”
徐璈自己也不知道齐老这回下的是什么黑手沉默了一会儿才口吻复杂地说:“暂时保密。”
“你说的事儿我知道了你要的粮自己能弄走?”
江遇白揉鼻子的动作猛地一猝笑嘻嘻地说:“能。”
“只要你点头撒手给我休说是八成就是全部我也能一次弄走。”
“而且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察觉这批粮的来路和去向你只管放心便是。”
数额巨大的粮米从西北运至岭南路途遥远运输起来绝非易事。
可江遇白却脱口就说出了许诺可见的确是有十全的把握。
徐璈心知自己大约是忽略了岭南这些年的渗入顿了顿说:“那你什么时候银子能到?”
江遇白想也不想地说:“最迟三日。”
“我一定送到。”
“行。”
徐璈从草垛上站起来说:“银子到账的时候你就安排人来拉粮。”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银货两讫没毛病。
江遇白办成了心头悬着的大事儿笑容满面很好说话的连连点头:“可。”
“那我刚才跟你说的粮种一事你看……”
“粮种我做不了主。”
徐璈极其坦诚地说:“农场是我夫人的产业粮种也是她的心血。”
“农场里东西我只负责帮着往外卖银子和农场里产出之物的处置权在我夫人手中我无权插嘴。”
桑枝夏要是点头说可以给那给多少也要按桑枝夏的意思。
桑枝夏若是说不行那江遇白给出多少高价也是不行。
江遇白对此并不意外扑哧一乐后歪着身子说:“那我等嫂夫人休养几日再去打搅。”
“对了听说你要当爹了?”
提及家中的喜事儿徐璈眼中多了一抹柔和:“嗯。”
江遇白酸溜溜地啧了一声悠悠道:“有妻将有子你果然好福气。”
“你和嫂夫人刚到家这几日我就不去打扰了三日后我拿着银子上门拜访。”
徐璈嗯了一声要走时脚步突然一顿转头望着江遇白语重心长地说:“我建议你别在这里晃荡了先回去歇着。”
江遇白不明就里地眨了眨眼:“我不累。”
“我跟你说我现在……”
“你现在是不累。”
徐璈摆手打断江遇白的话语气复杂:“但是药效如果起来了察觉到不对劲儿可能来不及反应。”
江遇白头顶冒出几个问号。
徐璈微微一笑:“我再说一遍我身上的香味不是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