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容混在人群中还是躲在某个深林的山洞里?
墨承影极目远眺目光穿过树林、越过草原看向那起伏的山峦。
都说摄政王今年狩猎的兴致高马蹄震山响。
可是一日、两日……别说卿卿的人影便是连一片熟悉的衣角也不曾寻到。
又是一个夜晚。
围场下起了小雨风扫着雨丝试图闯进来柴火烧得正烈松木烧得滋滋冒油火焰随着风时而摆动。
墙上的人影忽大忽小。
沈雁归悠悠醒转身上是说不出的难受她感觉左肩有些疼右手支撑着坐起来抬眼处墨承影就坐在火堆旁。
她脑子里响起破山的话立刻起身冲过去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吓得往后一坐双脚缓缓蹬着后移。
“你是谁?!”
“我就知道卿卿认人从来不看脸全凭气味。”
“墨承影”的声音里能听出笑意可他侧脸看向沈雁归脸上却没有笑容。
那是她极熟悉的面容却是她从未听过的声音。
带了些许慵懒的低沉有些不可一世的孤傲。
外头的风带着湿气掠过沈雁归的皮肤仿佛水塘里伸出来的、湿漉漉的手。
火光将他半张脸照亮却衬得另外半张脸格外黑暗仿佛被人削去一般。
声音和脸有着极强的违和感。
气氛有些诡异。
“墨承影”站起身缓缓逼近“所以说姓墨的蠢他当年不该给你玉佩而应该给你寻一株草药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忘掉他了。”
“玉佩?”
沈雁归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我的玉佩呢?”
“卿卿这话问得奇怪玉佩不在它主人身上难不成还在我身上?卿卿若是不信不如我脱衣给你检查一下?”
“墨承影”单膝跪地俯身而来沈雁归晓得情况不明不该激怒对方可她的手根本没问过大脑直接贴到他脸上。
啪的一声。
连她也没反应过来。
“……”有些尴尬。
“墨承影”保持着挨打的姿势哼笑一声而后往前挪了一步“卿卿怕什么?都已经三天了什么样的生米煮不成熟饭?”
沈雁归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发现自己左肩露着。
肩上缠着纱布疼痛在后肩。
她想起来了那日她骑马奔向围场马行不过数步后肩一疼接着整个人便从马背上翻下去。
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给自己下的是什么药自己现在提不起内力连拳头也握不实实在没法与他硬碰硬。
沈雁归相信一旦发现自己不见墨承影定会封锁营地此刻自己必定还在猎场周围。
她将衣裳拢紧感觉到腰间的银针和药都在心下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