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破山靠着车身担忧道:“王妃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这点小场面若应付不来将来面对朝臣诘难又该如何?”
墨承影单手支着下巴从车窗望着人群中的沈雁归。
破山未曾细想只道:“有王爷在哪有朝臣敢诘难王妃?”
墨承影没有解释胸有成竹道:“无妨我的卿卿不打无准备的仗。”
他这话倒是不错。
这几天的街沈雁归不是白来的。
强抢田地、抢占屋舍还有夺人妻女、草菅人命……永恩侯府这些年在京城造了哪些孽她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顺便还将其中一些受害者请了过来。
眼下人群中喊得最欢的几个壮汉便是被迫成为流氓的。
冯小少爷冯言定正招呼手下要揍邹家公子听到这边在声讨永恩侯府便带人过来。
“滚开!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敢挡我家少爷的路?”
侍从粗暴将人推开。
冯言定一身红蓝双色长袍、腰饰五彩玉手里拿了一串翡翠珠串站在哪里都是鲜艳夺目的存在。
他缓步往里头走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永恩侯府作对啊?”
冯言定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手里盘着珠串左右斜视“是你?还是你?”
围观百姓还是畏惧的被他看到的人一个个偃旗息鼓低下头去。
冯言定哼笑一声满是不屑。
“是谁不要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雁归上前一步毫无畏惧“永恩侯再高贵还能高贵得过天子不成?”
旁边人听到沈雁归四平八稳的声音心中安定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哟?竟然是个娘们。”
若是个男的冯言定当即便叫侍从将人摁在地上打。
但眼前是个女子虽然戴着面纱这身段、这眉目以他的经验来看应该不是俗物。
既不是俗物他也乐意多说两句。
冯言定一双眼睛在沈雁归身上不怀好意打量着。
“小娘子孤陋寡闻这天下当真有比天子更高贵的。”
他大拇指指着他自己无比骄傲道:“金殿之上皇帝的生母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是我嫡亲的姑母我就是永恩侯府金尊玉贵的小少爷!”
沈雁归诱导道:“你的意思是永恩侯府所为都是太后准许的?”
“永恩侯府受恩于太后自然都是为太后娘娘办差。”
“太后准你抢占百姓田地屋舍、大兴土木?”
“那是为太后娘娘修建行宫。”冯言定朝天抱拳“百姓自愿让出何来抢占?”
好一个自愿。
只怕谁人敢说个“不”字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吧?
沈雁归并不急“照冯少爷这样说民女也非你们强抢而是主动去行宫伺候……太后娘娘?”
“小娘子聪慧若能识时务随本少爷去行宫今日之事我不仅不计较还可保你荣华富贵。”
“我若不识时务呢?”
“那便休怪本少爷无情了。”
冯言定当街调戏民女惯了此刻说着话竟伸手想摘了沈雁归面巾。
春褀上前亮了刀“大胆狂徒!还不退下!”
“哟?何等绝色才能配得上出行带着兵器?”
冯言定有恃无恐“如此我倒更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