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看向沈雁归目光灼灼好半晌才道:“王妃此话何意?”
沈雁归冷静道:“正如你所想。”
明人不说暗话徐娘目光灼灼“王妃是认真的吗?”她因为激动说话有些结巴“我、外头人都说我克夫命硬、放荡、不知礼数。”
墨承影搬来的案卷都是衙门留底说的都是何年何月何日做了些什么。
至于这段韵事沈雁归早有耳闻。
女子经商不易稍有成就便会有一大堆人跳出来说是因为她娘家好、夫家好甚至找的相好得好反正就不是她本身优秀。
说杜清徐的便是说她嫁得好连死了两任相公得了许多家财又因为身段软睡了一堆相好才得这样大的产业。
可实际上她两次嫁人都和从前沈雁归盘算嫁温川柏一样只是需要一个男人的名字好出来打拼。
她是有能力的凭借一己之力从小小绣娘开下京城最大布庄。
另外四个掌柜有三个是她第二任夫家的人没出一份力死皮赖脸非要分一杯羹否则便要鱼死网破。
这些年看在银钱的面子上他们几个总算也没捣乱。
锦绣坊已经是时下女子所能做到的极限不是杜清徐的极限。
沈雁归需要钱与其存死钱不如存活钱让钱生钱。
杜清徐需要权商人地位低下京城中随便一个捕头都能来锦绣坊打秋风。
沈雁归与她联手虽有摘果之嫌却也不叫她吃亏。
听到徐娘的话沈雁归看着她:“那你是吗?”
“我……”徐娘咬着牙道“我当然不是。”
“我相信你。”
徐娘再次跪下“女子经商多有不易徐娘自认有野心王妃若肯垂青奴家定不负赏识之恩。”
沈雁归朝她伸手“日后锦绣坊若有新货派人去王府找青霜。”
徐娘抬头看着沈雁归郑重点头:“好!”
“对了昨日摄政王来锦绣坊……”
徐娘一脸严肃道:“不曾来过。”
沈雁归点点头“那阮公子被从楼上丢下……”
徐娘立刻澄清:“没有的事儿是锦绣坊的下人搬货不小心摔下来了。”
非常好沈雁归果然没看错人。
她随便选了两套衣裳从锦绣坊出来街上行人稀稀落落等马车过来时她无意抬头。
冬季的天穹似乎格外高远冰冷的蓝如同水洗过一般干净澄澈带着森森寒意。
一只小麻雀飞上檐牙叽叽叫着冷冬。
微风拂过惊鸟铃小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向更高处在冰凌儿折射的光中被镀上一层虹衣。
她还是她换了身行头有了摄政王妃的身份一切就都不同了。
难怪人人迷恋权势。
马蹄声踏着石板路发出清冷的哒哒声冬至日的街却很热闹。
“去梅园不该走这条路吧?”
沈雁归莫名想起那晚狐疑看着墨承影“夫君这可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