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你这是舍不得他?”
沈雁归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他于我有恩待我如亲我不能报答总不能连累他。”
这话在理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她的语气在墨承影听来又冷又硬。
半分余地也没有给自己留。
墨承影颇有些针锋相对“我若坚持呢?”
沈雁归毫不退让“兄长是您认的、亲是您受的您掌天下权生杀予夺从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别说处置温家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不敢说个不字。”
自己在意的是亲事吗?
是他们在一起的七年!
七年!
她不懂什么都不懂明知道自己吃醋生气还要维护旁人。
“性命?”自己何曾想要她的性命?墨承影呵一声“你在威胁我?”
隔壁桌来了人四个大汉要了四碗面便一声不吭沈雁归没再叫王爷只道:
“不敢是爷先威胁妾身的。”
大婚夜里她也自称“妾身”声音娇软怯生生唯恐自己吃了她。
今日这一声“妾身”倒是唤出了“老身”的气势。
墨承影迎上沈雁归的目光坚毅、无所畏惧。
这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她只可惜她这般态度强硬是为了旁人。
还是个男人。
“妾身?你什么意思?为了个男人要与自家夫君生分是吗?”
照墨承影的身份现下他语气弱下来便已经是在给对方台阶下。
以沈雁归的聪慧应该识趣才是可她面不改色道:
“不敢妾身哪有资格与爷生分?”
这刻意的做小伏低、话里话外的阴阳自己不曾用身份同她施压她反倒用身份逼自己了?
墨承影气得咬牙切齿他俶尔站起身。
长凳四脚擦着石头发出刺耳的声响。
墨承影居高临下看着沈雁归。
显然他的动作没对沈雁归造成任何威慑她甚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墨承影一把将茶壶夺走“都说了吃冷食对你身子不好怎还给自己倒起了冷水?”
沈雁归:“……”
秉持着没有台阶自己创造台阶也要下的原则墨承影抬腿挪到她身旁与她同坐一条长凳。
肩靠着肩、手拉着手语气比三月春柳还软。
“怎么旁人抢人抢上门来了我身为夫君吃醋说两句气话也不成么?”
沈雁归挪去另一方长凳。
墨承影坚持跟过来沈雁归干脆起身要走被他搂着肩膀按下“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沈雁归瞥了眼身后拿开他的手“妾身卑贱不该生气?”
“我何时说过你卑贱?”墨承影主动道歉握着她的手道“我错了是我无理取闹生气伤得是自己的身子。”
他将沈雁归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要不你打我一顿?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雁归瞧着他的模样是认真的只是吵架的氛围都顶上来了又不愿轻易下他的台阶“我原以为爷口口声声说从前多少是有几分真心的却没想到是我这马儿太乖巧叫爷失了征服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