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慈青女说的‘他’显然是她心心念的第一任丈夫。
她有个念头大概率就意味着她对白北望很失望
我不愿意放弃杀掉白北望的机会奋力吐出口中阻碍我说话的鲜血。
随后我听到了自己声带撕扯挤出的变调声音:
“他这个废物当然当然不是”
“他不但卖妻贪财好色还想着奸淫姑娘又怎么会是前辈要找的那个人呢?”
“这种人活在世上还长得和前辈心念的那个人相像这不就是在羞辱那个人吗?”
“前辈求您我求您让我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那个小姑娘才堪堪摆脱原生家庭过了43天的安生日子。
今晚就是大年夜但她却死在了昨天。
死在冰冷黑夜的那条小巷中。
她身上还穿着我第一次见面时候给她买的那件颜色暗淡的衣服上面是狰狞而又难堪的缝补疤痕。
我想给她换新的但她总说那件衣服还算好补一下能够再穿而且这样还可以称作‘低调’不会惹眼
但她又有什么惹眼的地方呢?
我怎么就没有让她真真正正惹眼一回呢?
浑身上下都是撕裂骨碎般的疼痛但我的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加的难受绝望。
慈青女听了我的话伸出枯瘦干瘪的手还是仅用两根就轻松的拔出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切进白北望眼睛中的蔑刀。
蔑刀被她随手一甩在空中带过一个漂亮的弧度随后滚了两圈掉到了我的面前。
慈青女阴恻恻的嘿嘿笑了两声:
“小丫头我刚刚说你是机关算尽的聪明一点儿都没说错。”
“换作别人被你这么一挑拨也许就顺手杀了他。”
“但我不一样你今天越想杀他我越要保他”
不!
不!!!
我缓缓吐出一口血一字一顿道:
“慈青女你总会死的。”
“没有人能永远睁着一只眼睛睡觉。”
今日若是放走了我我从今往后就会出现在天黑之后的任何一个黑夜杀掉这两个人。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我还能活很久而她与白北望必定会死而且还是在胆战心惊中死去。
慈青女在我的眼神中单手将地上死猪一样哼唧的白北望扛到了肩头满脸的褶皱乱颤似乎是有几分舒心的模样:
“我会一直留着他的性命等你来常州找我。”
说完这句话慈青女的脚尖在地面上矫健的轻点几下扛着白北望就这么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我呆在原地愣了很久久到天色几乎蒙蒙亮这才握住了我面前的蔑刀将它收了回来也进了破晓前的黑暗之中。
原来断骨和疼痛并不是一定会昏迷的。
我就没有甚至越走越清醒。
直到有人见我满身是血报了警我才被一通检查盘问送回了安兴的医院。
巧的是鲁娜就和我同一个病房。
我被警察以及医护人员推进病房的时候她正神色焦急的看着手机拨出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许是一个无意的抬眸。
而后她看到了浑身都是伤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