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顾倾颜愣了一下转身就往西边的厢房走去。
门是从里面紧闭着的她用力推了推门却没能推开。
“谁住里面?”常之澜过来了把灯笼举近了低声问道。
“好像是如瑛。”顾倾颜扭头看了一下对面的厢房那边门口放着两个妹妹的蓑衣所以这边应该住的就是如瑛。
“门从里面栓上了如瑛姑娘如瑛姑娘?”常之澜推了推门低声说道:“怕是得了什么急症我从窗子进去看看。你把灯拿着。”
顾倾颜接过灯笼和常之澜一起绕到了窗子处。窗子从里面栓上了常之澜取下发簪直接划破了窗纸将手臂挤进了雕花的窗棱摸到了窗栓。
咔咔几声窗户打开了。
常之澜双手撑在窗子上轻盈地跳了过去。
“师哥小心。”顾倾颜往里面看了一眼见里面无灯便把灯笼递了进去。
门打开了顾倾颜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中间有个屏风挡住了小榻。绕过屏风只见如瑛趴在地上正死死地摁着心口轻泣。
“如瑛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把如瑛半搂半抱地托了起来。
如瑛面如金纸身上全是冷汗头发都黏成了一团。
“王妃奴婢、奴婢对不住你。”如瑛颤抖着脸痛苦地团成了一团:“奴婢不是有心的。”
“到底怎么了?”顾倾颜想到如瑛这些日子恍惚的神情连忙问道。
“先把她扶到榻上去。”常之澜放下灯笼和顾倾颜一起把如瑛抬到了榻上。
如瑛双手在心口上狠狠抓着身子痛苦地扭曲起来。
“怎么了?”阿姑披着衣匆匆跑了进来她一只脚光着鞋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生病了?”到了榻前阿姑看到如瑛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我去叫许小哥。”
“不要去。”如瑛一把抓住阿姑的衣角痛哭了起来:“你们不要管我让人把我抬到镇子外面抬到山脚下丢了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顾倾颜面色一沉急声道:“去叫许康宁若他不在就去找祈容临。”
“是。”赵阿姑转身就往外跑。
“王妃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如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榻上冲着她连连磕头。
“不管什么事我都信你。”顾倾颜扶住她的肩严肃地说道:“你现在好好躺着一切等许康宁过来再说。”
如瑛抬眸看向顾倾颜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小声问:“王妃你真信我?”
“我当然信你。”顾倾颜点头:“你我虽然相识不到一年但你的为人我看得见。”
如瑛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冲着顾倾颜又砰砰地磕起了头:“王妃奴婢有话要说。”
“许康宁给你止了痛我们慢慢说。”顾倾颜攥着帕子给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
“怎么了?”许康宁揉着酸胀的眼睛进来了看到屋里这一幕赶紧加快了脚步。
“她心口疼。”顾倾颜轻声道。
许康宁抓着她的手腕把了脉不解地问道:“你脉象怎会如此乱?你心口是哪种疼法是胀痛闷痛还是如何?”
如瑛哭着摇头不肯出声。
“那你让我看看。”许康宁伸手就要解她衣裳。
如瑛摁着心口不肯解开衣襟人也不停地往榻里面缩。
她未出阁哪里敢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
常之澜把桌上的灯点着拎起打翻的灯笼快步走了出去。
“我是大夫没什么不能看的。我瞧瞧可是肋骨断了?”许康宁皱着眉催促道。
“我来吧我说与你听。”顾倾颜果断地说道。
放下帐幔拉开如瑛的层层衣衫顾倾颜看清了她心口上密密的红点。
“这些是什么?”她震惊地问道。
如瑛连连摇头哭着说道:“是、是、是针……”
“什么?针?”顾倾颜怔了一下手飞快地覆了上去。
果然里面断着十多口针……
“谁扎的?”顾倾颜不敢相信立刻把灯拿了过来凑近了如瑛的身子仔细看。
“珩王。”如瑛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封珩?”顾倾颜面色猛地一沉。
封珩看着还算是个谦谦君子他怎么对女子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