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对视镜中的目光越发冰冷越看越觉得陌生莫名心慌起来。他躲避镜中的目光可是余光发现镜中的他仍然注视着自己。转眼去看自己还是自己。他忍不住抬抬手镜中的动作是一样的可是眼神像在威胁自己。
他又咧嘴假笑镜中的表情没有差别可是眼神闪烁着充满了狡黠与心机。
他想躲避忽然觉得自己的目光被吸住一样无法转移并且意识里有种眼睛正在放大周围的光线正被黑暗吞噬的错觉。
他慌忙把手电照向自己清楚地看到自己怪异感就消失了。
“看样子是光线晦暗不明引起的错觉难怪老人说半夜不能照镜子。”
江进酒摇头苦笑打开水龙头。
吼吼几响出来的全是锈水放了一会儿水才清澈。
他沾湿了抹布抹净了桌椅。这才看到桌面上有很多铅笔和彩色水笔画的小人小物连桌腿都不放过。尤其是右前腿的两个侧面布满了红色的涂物密密麻麻的像是字又像是动物又有可能什么都不是。
他没有在意这些从包里拿出一根小手指粗的蜡烛点燃接着拿出纸和笔放在桌上开始犯愁。
江进酒爱看小说但都是悬疑、侦探、武侠和科幻小说没看过一本灵异类的小说。
虽然看过几部林正英的僵尸电影可与今日毫无关系他十分后悔同学讲鬼故事的时候走神大伙一起听广播《xx讲鬼故事》的时候戴上耳机听音乐。
现下真是脑袋里全是碎渣拼凑都拼不出来。
一百页的稿纸本写了撕撕了写地上已有二十四个纸团。
他看了看表马上一点钟了。可是连一个开头都没写好心情很是郁闷。
他想发泄于是在椅子上伸懒腰闭紧眼睛啊啊的叫唤感觉全身的硬块都散了才停下。然而当他放松下来时竟然失去了意识!
约十分钟后他的左手突然动了搭在了桌子上动作很不自然就像是有人拖着他的手放在桌子上。
接着右手以同样的方式搭在桌上然后像是被人推着背部后仰着头坐了起来。最后脖子被人撸直并套上了颈圈一般脑袋微微倾斜地矗立脖子上。
整个过程他的眼睛闭着眼珠都没动一下。
忽然他的右手抓起笔手指却不灵活笔掉了三次才放入两指间生怕掉了似的紧紧地捏着开始在纸本上划拉。
笔尖割破了纸张他没有在意继续他的动作。
渐渐的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手指越来越灵活最后可以写出一行规整的字迹。
一行“我”字。
这时他用左手捏起几页纸大力的撕扯下去。在干净的页面上开始他的书写。
他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端坐着书写。一张纸写完便翻下一页继续写。
凌晨三点五十九分他写下最后一个字猛然间腰垮了背驼了脖子也弯了整个人软靠在椅背上不再动弹。右手拖着笔扎在腿上笔崩飞了他也没睁开眼睛。
时间推移日出东方。
阳光虽然耀眼尽被窗帘遮住。往常他该被尿意唤醒可这会儿他睡得十分深沉。
“起床了!起床了!”
六点钟的时候尖锐的声响从椅背上的衣服口袋中传出把他惊醒了。
他对此表现得十分反感满脸氲氤。
直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还有左半边没有知觉的屁股任凭手机话筒里的那个孩童声疯狂地叫喊“起床了!起床了!”。
他极尽所能地伸展筋骨吐气的同时啊啊大叫。突然他感到胃里涌出一股恶气赶忙捂着嘴巴冲进厕所一阵狂呕的声音过去想必他连胃酸水都吐得一干二净。
当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不是因为大吐一场呕吐令他更加晕沉。
他清醒的原因是被厕所里难闻的气味刺激的此刻加入带有酒臭的呕吐物其杀伤力堪比臭鼬的液屁。
被逼无奈他只好到厨房洗漱就连小便也是在那里解决。
看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黄色自来水和他的尿一样黄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自来水在五分钟后变得清澈他洗脸只用了五秒钟。
然后他回到卧室收拾东西心里暗自叹息“一个月万元的好工作就这么吹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把不开心的事情抛诸脑后。
可当他看到写满文字的纸张时惊得像见了鬼站在离书桌三步远的地方想靠近又不敢心里念叨着“我了个去!这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桌面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
灰尘在朝阳的映衬中犹如金粉般飘落很快在纸面上落了一层。光明为这个房间带来暖意驱散人心中的阴暗。
见无甚异样他总算鼓起勇气拿起稿纸两行字看完额头上的汗水涌泉般从皮肤里渗出迅速凝聚成绿豆大的颗粒在地球引力的牵引下滑落直到沾湿了他的衣襟……
此刻他已不关心纸上的内容而是不断回忆昨夜的情形……
思来想去一切正常唯一的疑点——怎么睡着的?
他始终想不起来。
心想就算为了壮胆喝了二锅头可也仅仅是二两醉也是醉两成头没晕眼未眩照道理讲不应该倒下至少不会这么快才对。
可事实是睡着了更像被人用棒子敲了一下不痛也不痒地瞬间昏过去了。
想想好像还做了个梦内容是什么呢?记不清好像有个什么人但做过些什么呢?”
突然一个惊人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难道这是听鬼屋里的鬼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