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子墨正看得入迷女孩们的演出场地比其他马戏团都高是别出心裁的把绳子吊在了棚顶观众们需要仰头观看更是应了这女孩们不可一世的仙气他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却有着如此高质量的表演本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可小丑们唧唧歪歪着言语里尽是对女孩的不满。
子墨觉得有些奇怪马戏团的人可是出了名的团结毕竟是靠大家拧成一股绳才能吃得上饭的行业所以不管有什么内部纷争在危急的时候都是一致对外的。
小丑们谈论的内容先是女孩的表演让节目分出了高雅与粗俗的区别然后便说起了她的私生活最后便提起了她是半途入的伙大家根本没有情分之类的事。
子墨也懒得听他们瞎扯把目光又转向了舞台技巧不会给人负担的感觉在她们的身上更像是自然而然的美好看着在高空中犹如云朵般柔软的女孩子墨却突然想起温居的话抬头往高架的暗处寻找着温居的身影他果然在上面一脸焦虑的看着这些演员即将用到的绳索。
绳索明显的出现了断裂温居向女孩们招手大喊想让她们停下来可音乐声太大了女孩们又专注于表演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子墨看温居的动作突然变大便觉得事情不妙他跳上了一个演出箱冲小丑们喊着“你们看那绳子是不是快断了?”
小丑们先是一楞等真的看清之后便慌乱了起来
“断了正好少一个祸害。”
“你有毛病吧!这马戏团要是演出的时候死过人谁还会来看啊?”
子墨点点头“哎这位大哥说的好啊马戏团要是演出的时候死了人那可太损声誉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冲上场按谢幕的流程走
她们应该会察觉到情况停下来如果没停的话到时候人多热闹就算有人上去直接通知她们观众也不会注意到。”
小丑们很快便同意了子墨的提议纷纷拿出自己的绝活上场谢幕。
子墨其实是知道这演出会有人死的。文件夹里写的很清楚但人的梦境多变文件夹里的故事也只能是客观的不带感情的描述子墨只能自己赌一把赌这会不会是这次任务的关键。
子墨自己也冲上了场可在跑向舞台中央的过程中那些小丑一个个都消失化为了灰烬甚至在舞台上表演的女孩子也只剩了一个子墨能感觉到环境的变化可他却像着了魔般朝着那女孩的方向跑过去。
“梦里的人是没有命的死了也能活。可……我为什么这样担心她的生死呢?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像薄言或许说她就是薄言?”
“啪。”
绳子断了女孩一定很惊讶她不停挥动着手足最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就像一个物体一样。
正常情况下子墨是可以轻松地接住她的可这路仿佛变长了许多女孩就掉在子墨的面前仅仅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
她止不住地抽动着口鼻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演出服子墨张着手看着女孩的四肢因脱臼而折成了触目惊心的形状却无能为力。
他跪在地上颤抖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歪歪头眼中的泪滑落在耳边和血混在了一起她艰难地张张嘴用微弱的声音呼喊着“子墨?”
听到这两个字的子墨却像是疯魔了般他抱住自己的头大喊着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件事。
可他不能崩溃于是又强装着镇定想检查薄言的伤势可那双手始终不敢触碰薄言的身体子墨心里清楚她从高处坠落一定会有严重的内伤像她这种情况是不能随意挪动的可看着她躺在地上随时可能坚持不住撒手人寰的样子。子墨还是背过去偷偷抹着眼泪。
“抱我。”薄言轻轻喊着。
子墨听了这话连忙擦擦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俯下身不敢轻易触碰到她。可薄言却一胳膊搂住了子墨的脖子子墨也发觉了不对劲按照薄言的状态又怎么可能抬起胳膊抱住自己呢?
于是猛的直起身来没成想却把薄言从那副躯体里牵扯了出来。
地上躺着的女孩逐渐化作了灰烬薄言抱着子墨的脖子喘着气却不成想又跌倒在地上。
薄言两只手摸索着自己的腿自言自语着“还是断了虽然比人类皮实但受了伤还是会疼这可真是个bug啊!”
薄言正想冲子墨抱怨些什么却被迎面撞上了子墨的吻被子墨抱在怀里薄言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眼泪更是啪啦啪啦地掉着
“你怎么会没有认出来我!我要是一个人死在这里怎么办啊?你们要是都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子墨把委屈的薄言抱紧怀里拍拍她的头心里才算是安心了一些。
薄言吸吸鼻涕也抱住了子墨在他的耳边喝吃喝吃地喘着气子墨缩着脖子听着她吸溜吸溜的声音痒得难受正想给薄言擦擦眼泪却被薄言抱的更紧了。
子墨还在惊讶着却听见薄言很鸡贼地小声说着“他一会儿会演一出舞剧舞剧的结尾梦魇会现身。”
话音刚落一个全身淋湿的落魄小丑便出现在舞台中央他抱着霏霏的尸体仰天长叹着。
子墨连忙把薄言护在身后赶忙掏出他的枪薄言则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剑鞘绑在自己受伤的腿上当做固定然后身残志坚的站了起来。
“不是吧你都这样了就躲在一边不要拖后腿了好吧?”两个人身后突然传来了慕洋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温居和慕洋。
“温居把这个拖油瓶带出去然后找个制高点给我们两个战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