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猫狗她换上明光宫弟子送来的道袍。韶宁常穿鲜艳的红色难得换身白色道袍。
白袍金纹少了几分活泼开朗多了些清冷文雅。
韶宁绕到正殿抬手叩响殿门。“是我韶宁。”
她不知道温赐在不在等了片刻没有回应准备走时殿门缓缓开启。
外殿没有开灯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韶宁随手把殿门关上。
她顺着灯色走到内殿床榻下斜斜倚着一个人他半屈着一只腿坐于地面搭在床榻边的一只手拿着药瓶。
面具和剑被随意丢到身侧白衣染血情况比那日所见还要惨烈些。
“来得真巧过来帮我包扎伤口。”
温赐没有戴面具他抬头‘望’向韶宁。
韶宁走到他身边这是她第一次看温赐面具下的面容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平面有模糊的轮廓和五官的起伏。
像是一尊雕像创造者并没有细化它的五官只简约地勾出眼眶、挺鼻与唇的大致位置与形状。
素白的面容并不会让人感到怪异反而有种独特的美感。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上手为他着色任其染上七情六欲的丹青为他打上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韶宁动手解温赐的腰带褪去外袍与里衣小腹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映入眼帘。
她简单替他清理伤口拿过他手中药瓶上药“苍劫氏的心脏没给我取来反倒自己差点丢了一条命。”
药粉掉到狰狞伤口间传来细细密密的疼温赐想起那日韶宁将灵力引入他伤口和这差不多疼。
“是一事无成连江迢遥都复活了。”
他郁闷至极“江迢遥起死回生入了长鱼氏族谱现在在承平宗修行。”
“八卦小铜镜呢?”
韶宁带血的手指指向乾坤袋“他给我了。你还要杀他吗?”
“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暂时放过他。”
他的笑声带着惊讶说不出是喜更多还是惊讶更多“不过帝姬的本事比我想得大得多无论谁都想往那这靠。真好奇你什么时候才会处于孤立无援的绝境。”
温赐放纵散漫地坐着如果要使韶宁位于此境地的话“执夷尊上必须第一个死。”
他的声音被打断闷声喊道:“疼。”
韶宁手下放轻动作“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处于这种境地。”
她把他伤口溢出的血液擦净“不过宫主现在不就处于生死一线么?那日没有杀死你我还有点可惜。”
“要不赌一下”她坐在温赐身边用袖子擦擦额间的汗又拿来纱布替他包扎。“就赌我再刺你一剑你会不会死。”
温赐没了声音韶宁看起来修为低但以上次那一剑的威力加上如今他半死不活的状况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久久不回应韶宁笑了笑“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杀死盟友。”
“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也不准咒执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