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过了生日就满十八。」被称为,脸上永远一个色儿的老四也加入讨论。
「那没事了,成了!」老五嘻嘻地笑,两块肩膀骨头不住耸动,让人想装看不到,都难。
蒋深用小指头盖都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反手扔个烟头,擦着老五的手背飞过去。
后者哎呦一声,相当熟练地举手投降:“我错了,我认罪,我伏法,再也不敢了。”
蒋深:“小孩面前少胡说八道。”
“我也没——”
这不眼神行事么。人家压根看不着,您个糙老爷们,什么时候操起这份心了?
老五话到嘴边没胆子说出来,赶紧朝小六频频眨眼,张大嘴巴一个字一个字比划:「瞧见没?他、不、对、劲、儿!」
转头对蒋深挤眉弄眼:“蒋队,人家不小了,也不是你想领就能领的。这事儿,我看还得问问她自个儿愿不愿意,是不?”
狗嘴里吐象牙,油腔滑调的家伙好歹说了句人话。
蒋深直起身,三两步便走到姜意眠的面前。
他很高。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是冷锐、俯瞰的。
因为没有视觉,反而能强烈地感觉到,这家伙,必定是那种历经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