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抄抄出来的就不只是玉石案了明暗两套账簿大小书契伪造文书行贿税官一应诸事悉数爆发。
但凡过来说好话求情面的再重的礼刑部官员也无一人敢收。
便是行家示众的诸人二十斤刑枷也无一人敢换成轻一等的。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东家掌柜哪里受得这种苦楚戴伽半日便苦着脸哀求愿意交出账簿补齐银款只是此时此刻已由不得他们。
黎尚书知晓还有黎东的事情后特意招来程侍郎细问此事。
程侍郎据实以答黎尚书气道“旁人戴伽十日他二十日。”程侍郎低声道“殿下委实恼怒了。先时还有几家商贾联合起来拒不交账簿的事。殿下大怒直接就令抄了铺子眼下除了玉石案还有匿税一案。”
黎尚书冷冷道“不论哪桩案子不必顾及老夫一定要按实查届时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是。”程侍郎劝道“大人不必为此烦恼也就是些银钱上的事。”
黎尚书长长一叹“黎东不过是我出五服的族人便骄狂至此怎能不令人心生警觉。”
说完黎尚书问了些关于玉石案的事情对程侍郎道“这件案子与军粮案有密切关系殿下必要重办的你心里有个数。”
程侍郎深深一揖“是下官记住了。”
人与账簿都在手里案子审理起来迅速而畅快。
他们这些不算大案基本上多是罚银了事。当然那罚银的数目足够令这些东家掌柜悔不当初。
不过比起黎东何家掌柜二人的结局其他人还得庆幸他们不过罚银而已。
黎何两家玉石案罚银有限但匿税数字极大故除巨额罚银以外两人都判了十年以上的牢狱。
穆安之并不关心两家商贾如何直待杜长史快步过来回禀“殿下问出来了。”
穆安之笔直的上身一挺“快说!”
杜长史俊俏的容貌带着明显的疲倦一双眼眸却又灼然有神先将手中卷宗奉上“黎东原本做的是金银首饰楼的买卖玉料不多是周家的大管事与黎东结交后向他透露低价玉石的事。何家的玉石买卖也是由此而来。我又审问了其他玉石商的口供他们有的是听闻风声主动与周家往来还有几家也是这位大管事亲自送上门的生意。名单都在这里了。”杜长使兴奋的搓搓手“殿下是不是立刻提审周大管事?”
穆安之的手重重的一按“立刻!”
周家案其实有一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宋周家如何贪婪做尽恶事把南安侯府拉下水可以理解此次玉石案无论黎家还是何家都十分扎手。
扎手的同时怎能不让人起疑难道十几年前刚刚背靠南安侯府发迹的屠户周家就有这样的眼光拉黎家和何家下水吗?
周家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智慧那么做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样眼光的人为何又甘心为周家驱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