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那翻开的祈福簿里写满了“薄”字。
如果说这是巧合那么往后翻全是“相思”二字。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玄空也看见了愣了下道:“我拿错了这本写满了我再拿本新的给你。”
他正要收走这祈福簿。
薄寒时按住了“写这祈福簿的人是不是叫乔予?”
玄空一怔望向他“你认识写这祈福簿之人?”
“是这是她的字迹我不会认错。”
玄空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所求之人便是关乎她吧?”
“是。”
“我对那姑娘印象很深她那日上山也是这样天快黑了。我看她心如死灰便劝了她两句她在后殿写了许久的祈福簿。这祈福簿上所写的‘薄’字便是你的姓氏吧?”
薄寒时心脏震颤。
他的指腹缓缓摩挲在那字迹上指尖缱绻。
玄空安慰道:“那姑娘面善一定能逢凶化吉。年轻人你只管静候佳音。”
薄寒时似信非信无奈轻笑“那就借大师吉言。”
玄空又拿了本新的祈福簿递给他。
薄寒时拿着乔予那本念念不舍他说:“我想再看一会儿她的字迹。”
“好那你……看吧我先出去了。”
等玄空离开。
薄寒时独自坐在小屋中。
他看着那满页满页的“薄”字胸口钝痛难忍。
指腹轻轻摩挲过每一页。
他坐在她曾经坐的位置上写着她曾写过的祈福簿。
仿佛交叠在一起。
指尖像是从她的字迹里触碰到了属于她的温度和情绪。
悲从中来。
薄寒时眼尾猩红。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连见到她都成了一种痴想。
只能对着她的字迹努力寻找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枯坐在那儿执着笔在每一页上写下“乔予”的名字。
“乔予”这两个字写满整本祈福簿。
后来薄寒时又将墨山寺庙中的那棵大榕树枝丫上挂满红布条。
每张红布条上都写着乔予的名字。
玄空从未见过如此偏执之人一念成魔一念成痴。
……
一个月过去。
乔予的丧事迟迟不办。
薄寒时像是从乔予的死中缓过来了正常工作正常吃饭正常加班。
周六周末甚至会带着小相思去动物园去游乐园。
他太正常了正常的让所有人诧异。
直到有一晚陆之律好不容易把薄寒时拖出来喝酒。
在不夜港酒吧里两人喝了不少但不算酩酊大醉神志也还算清醒。
酒吧里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一道纤瘦背影落在薄寒时视线里。
他情不自禁的起身朝对方走去。
陆之律愣了下“老薄你干什么去?”
那姑娘黑长发扎着马尾穿着一条白裙子。
背影像极了十八岁的乔予。
薄寒时就那样跟着对方跟了好久。
差点被人以为是跟踪狂。
好在陆之律及时出现也好在薄寒时那张脸长得帅两人气质又好再加上没对对方造成困扰陆之律赔礼道歉对方这才松口了事。
可也是那天陆之律才知道薄寒时压根没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