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墨山脚底的小旅馆外一片风雨摇曳。
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窗上玻璃窗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房间里昏暗潮湿。
狭窄的小床轻轻晃动。
男人青筋突出腕骨分明的修长大手将她纤细葱白的手指摁在床上。
十指相扣之间指尖暖意渐生。
乔予眼尾湿红的厉害。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可那背后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
结束时已经是凌晨。
外面的天泛着微微的白光。
雨停了。
乔予躺在他身边一夜未眠。
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拾起一旁半湿的衣服穿上。
薄寒时没穿上衣被子只搭在腰间。
她一眼就看见他左胸膛处的那道刀疤是在狱中被刺伤的。
乔予缓缓抬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道伤疤。
刀疤粗糙哪怕早就恢复好了可那块皮肤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乔予倾身过去低头在那刀疤上轻轻一吻。
好像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抹去过去她做错的事。
唇瓣又落到他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算是告别。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链子上挂着的是那枚银戒指。
上次在海市她替他挡了一刀。
他大概是心软又将戒指还给了她。
可是这枚戒指她早就不配拥有了。
她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他枕边物归原主。
他们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感情那就从这枚戒指结束吧。
以后的路她不能陪着他和相思继续走下去了。
她又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好半晌。
起身离开的瞬间眼泪溃堤。
她拧开门把回眸视线模糊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薄寒时再见了。
门打开。
又轻轻合上。
乔予擦干眼泪离开了旅馆。
永远已经不重要只需要昙花一现的片刻足矣。
……
翌日清晨。
薄寒时还未睁开眼就下意识摸了摸床的左侧。
一片空荡乔予走了。
男人起身坐在床边发现枕边摆着那枚银戒指。
这是乔予的那只她不要了。
他攥着那枚戒指不知为何心脏处抽痛了下。
其实他和乔予真的挺有默契的。
在决定彻底结束这件事上总是默契的过分。
薄寒时扯唇嘲弄的轻笑了下。
他好像总拿乔予没办法。
六年前乔予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人生里制造和他的羁绊。
如今她又亲手斩断这羁绊。
被丢下的人其实不是乔予。
六年前是乔予先背叛他是乔予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