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些学生不知道什么叫鬼子。
赵传薪吼了一嗓子他们却满脸懵懂。
赵传薪挥挥手:“都进屋进屋再说。”
学生们嘀咕开了。
“此何方神圣?”
“能比得过日本教习?”
“呵呵看我给他个下马威。”
赵传薪背着手进门看见了头上挂着的清廷御赐的牌匾:牖迪蒙疆。
这是朝廷给予贡桑诺尔布努力的认可。
赵传薪走上讲台双手撑着讲桌刚要说话发现下面有个学生将靴子脱了摆在窗台臭袜子的味道随风飘摆。
赵传薪眉头一挑:“你干啥?”
熊孩子将两脚搭在桌子上:“教习我歇息歇息走累了。”
说完还得意洋洋的左右张望想得到同学的赞赏。
老实的学生低下了头乖张的学生脸上则露出非常中二又猥琐的笑。
赵传薪一龇牙:“好好好你们都喜欢逐臭是吧?满足你们。”
说着他取出救赎权杖来到那熊孩子面前举的高高的。
熊孩子觉得新来的教习根本不敢打他所以肆无忌惮的仰头看着赵传薪意欲何为。
这种剑拔弩张的对峙让气氛紧张起来。
一滴臭液落下正中熊孩子脑门。
熊孩子眨眨眼鼻翼翕张搭在桌上的两脚瞬间取下弯腰“哇哇”地吐了起来。
臭味顿时弥漫开。
周围……
“呕……”
“哇……”
旧神夜壶里面臭液杀伤力远不是区区脚臭可比的。
有人想要冲出去赵传薪收起救赎权杖曲起双膝猛地弹跳。
人如同大鹏展翅跃到能够抓起横梁的高度悠荡一次抢先落在了门口随手将门关上:“我看谁能出去?”
一群孩子傻眼了。
吐的稀里哗啦的半晌总算是缓过一口气。
而脱靴子的熊孩子因为臭液滴在了脑门上无论用袖子如何擦拭快蹭破皮了那臭味依旧存在。
赵传薪瞅着他咧嘴笑:“着啥急等腌入味了就好了。”
熊孩子一听弯腰:“呕……”
赵传薪今年浇灌了太多臭液对这个味道已经免疫了。
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等待这群少年吐干净胃里那点东西。
等他们停止呕吐后这才淡淡道:“身高一米二脑瓜子占一半。我瞅伱挺能嘚瑟啊?”
熊孩子有气无力:“教习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还不把鞋穿上?”
熊孩子赶忙穿鞋。
赵传薪突然拿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无色液体。
他说:“仰头。”
熊孩子听话仰头赵传薪在他脑门臭液部位滴了一滴上去。
这是活力泉水。
一滴活力泉水接触熊孩子脑门的刹那便消失不见。
但神奇的是臭液的味道同时消失。
活力泉水需要搭配润之领主的致意使用。
润之领主的致意中的粒子流虽然赵传薪现在能在一定范围内控制但依旧会有残留所以他一直没敢喝活力泉水。
主要担心会搅乱自己的内脏。
在屡次实验中他偶然发现活力泉水能抵消臭液的臭味。
熊孩子呼吸顺畅了只有鼻子里残余的淡淡味道已经不会引起呕吐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仰头问赵传薪:“你你你是新来的教习吗?”
赵传薪摇头:“不是啊……”
熊孩子:“……”
不是他这罪不是白遭了吗?
周围学生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要不是他嘚瑟众人也不会遭无妄之灾。
赵传薪点上一根烟推开了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空气中的臭味更淡了。
他问:“你们的日本教习何时会来?”
熊孩子知道厉害了赶忙回答:“往常这个时辰已然开课今日却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传薪吐了个烟圈目光穿过窗户望了望发现有许多侍卫匆匆走向大门。
他和巴雅尔孛额是昨晚上来的今天早上学生照常来上课可日籍教习却没来。
有点意思。
赵传薪从秘境取出一袋子麦芽糖:“都来分分今天吃糖不要乱走。”
说完他自己背着手出门了。
喀喇-沁亲王府始建于康熙年间。
发展至今占地300余亩屋舍足有400多间。
赵传薪经过环廊歇山式和双体勾连搭式的两栋正屋这里是西跨院苍松翠杉绿水青山应有尽有。
他朝东而去一路上亭台楼榭假山花园人工池塘无不具备。
很难想象偌大的王府每个角落都设置的精妙细致不知多少匠人一寸寸的精细雕琢才能达到这种规模这都是在没有任何现代科技的情况下完成的。
他走过了关帝庙孔子庙见到行人便作威严状仆从侍卫都向他行礼。
他绕过了议事厅走到了东跨院来到戏楼前然后便看见了金淑贞等女学生正焦灼的在戏楼门口张望。
显然这处的日籍教师今日也没来。
这下赵传薪就能确定肯定是昨夜巴雅尔孛额到来之后发生了些变故。
他觉得巴雅尔孛额不会也不敢坑他所以问题出在贡桑诺布尔亲王身上。
远处的金淑贞似乎看到了赵传薪的身影然后他的身影转瞬即逝让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那人如何会出现在王府东跨院呢?
赵传薪这会儿已经从后面攀上了戏楼的楼顶他看了一眼下面满脸疑惑的金淑贞便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登高望远他勉强弄清楚了王府的结构布局。
前后共有五进院落以一条中轴线贯穿大堂、二堂、信门、大厅和承庆楼等建筑都在中线上。
东西是跨院。
刚刚赵传薪从西边一直走到了东边。
庙宇、祠堂、客厅、议事厅、书斋、练武场都在西跨院而亲王的住宅、膳房、戏楼都在东跨院。
赵传薪跳下戏楼又攀上了红砖砌就的墙上翻了出去沿着东边府墙绕到南门外。
他赫然发现王府看似和昨日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门口的侍卫各个神色紧张。
他又悄悄的爬上城墙发现南门后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赵传薪冷笑两声。
正准备去找贡桑诺尔布却发现东方远处来了一队骑士一人双马尘土飞扬。
他们没有绕到王府正门而是远远地驻足。
赵传薪暗自猜测难道是贡桑诺尔布的援兵?
或者说是护送那些日籍教习逃走的骑兵?
看了看手表距离午时还早呢赵传薪便骑在墙头观望。
不多时其中一骑飞奔至王府前和侍卫说了几句侍卫转身回王府通报不多时又出来那骑士打马而回。
片刻所有骑士奔向王府大门。
赵传薪本不以为然要说这些是援军还不如说更像是土匪。
难道贡桑诺尔布太害怕了都要去找周围的土匪求援?
那可就真是太小瞧他赵传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