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遍体生寒只想快点回到我的船上。】
【丧灵带我回去后贸易官立即放开钩矛。】
【几乎在同时天上风云骤散一时间风平浪静。】
【没人惦记少年仰慕者用他生命祭奠了不知是何种能够操控天气的被称为寡妇制造者的莫名力量换来众猎捕船的通行。所有猎人都欢呼起来。】
【我忽然觉得这些人死有余辜最好有天统统死在寡妇海。】
赵传薪终于合上《旧神法典》。
他愣了好久的神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他醒来巴雅尔孛额发现赵传薪的脸色罕见的有些难看。
他问:“是否受了风寒?”
赵传薪摇头:“不只是有件事让我后悔。”
巴雅尔孛额错愕还极少听到赵传薪说后悔。
两人同行千里虽说赵传薪口无遮拦且从不尊老爱幼但多少还是结下友谊。
巴雅尔孛额刚想追问赵传薪就掏出个银酒壶:“你喝酒对吧?这个送你了。”
赵传薪对这银酒壶有所抵触不想留着。
却不成想巴雅尔孛额很是喜欢:“如此精美又有金银想来价值不菲。”
赵传薪摆摆手:“喜欢就好。”
旋即犹豫了一下:“若有什么不对劲就把它扔了。”
一直都是无神论者的他这次竟然有些举棋不定。一方面是多心另一方面又觉得丢弃可惜那不如送人。
巴雅尔孛额没听懂:“如何不对劲?难道金银掺假?这银子外表已发黑定然是真的无疑。这黄金成色鲜亮不会有假。”
赵传薪无语:“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肘子。”
巴雅尔孛额:“……”
他想不通赵传薪为何对金银器物满脸嫌弃难道还真有不爱财之人?
吃完了早饭收拾了帐篷小雨已经停了但天气依旧阴沉秋风不疾但十分阴冷。
马的毛其实不长御寒能力其实不及土狗遇上这等天气它自然会控制速度调动热量。
跑到了中午两人其实已经到了地广人稀的klqq左翼。
看到有一座破败的小庙巴雅尔孛额提议:“我们在此休整一二。”
老胳膊老腿经不住长途奔袭。
赵传薪下马栓好。
两人进了破败的黄衣庙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七八个人。
赵传薪分明从这几人眼中看到了防备之意。
出门在外倒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们还带着个半大孩子。
这个孩子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怯怯的看了赵传薪一眼目光里有些无助和茫然。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乐呵呵道:“巴雅尔你说这世道昨日咱们路过那户人家孩子让人绑了真是不太平。所谓一人不进庙两人不望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悲可叹。”
巴雅尔孛额是实在人脸上不禁露出疑惑:咱啥时候碰上孩子被绑的人家?
而那几个汉子忽然色变。
其中一个汉子说:“都别条乱了待会儿下点迷子下入挑龙里邀点子吃了给他们叫秧子……”
巴雅尔孛额听的直迷糊这都哪儿地儿的方言?
赵传薪眼睛却眯了起来。
他忽然笑着开口:“挑龙不如漂洋子巴雅尔孛额待会儿咱们包点。”
巴雅尔孛额更懵逼刚想问赵传薪冲他眨眨眼。
巴雅尔孛额虽然人实在可不傻就点点头不说话假装听懂了。
而对面几个汉子脸色忽然郑重起来。
为首一人从地上爬起来说:“蘑菇你哪路什么价?”
“什么价?你叫不起的天价。”赵传薪鼻孔朝天傲然道:“你算个几把也配问?”
我焯!
那汉子怒了:“老子乃辽东老地合就凭你也敢跟老子叫嚣。”
见赵传薪和对方翻脸巴雅尔孛额这才开口问:“你们究竟说的是什么话?”
赵传薪便当着一群土匪的面给巴雅尔孛额解释。
条乱了就是困了的意思说别条乱了就是别打瞌睡了。
迷子是迷药挑龙是面条叫秧子是上刑拷打。
意思煮点面条给他们下药邀请他们一起吃迷翻了把他们绑起来拷打问问是不是图谋不轨。
而漂洋子是饺子赵传薪说谁他妈吃面条不如吃饺子。
对方立刻就懂了。
后面无非是让赵传薪报腕儿。
可巴雅尔孛额还是没搞懂意义何在问:“这岂非无事生非?”
赵传薪笑了笑指着蹲坐在地上的半大孩子:“看见了没天还不算冷这些人却穿着厚实的夹袄腰带又宽又长里面鼓鼓囊囊不是藏着金银就是家伙事这些都是土匪绺子的标志因为他们漂泊在外不怕热却畏寒家当随身携带。再看这少年衣服单薄且是绫罗绸缎与他们格格不入显然不是一伙的。”
巴雅尔孛额骇然越和赵传薪接触就越觉得他深不可测。
此人厉害的可绝不只是莫测而层出不穷如同神仙的手段更兼从不被世俗羁绊的个性惊人的洞察力以及非凡的各种见识。
最后赵传薪总结:“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孩子被绑了肉票。”
老地合同样暗暗吃惊。
但旋即冷笑:“阁下对我等行事习惯洞若观火要么是同道中人要么就是脑子不太灵醒不装聋作哑也就罢了还将事情挑明。”
巴雅尔孛额心说脑子不灵醒的怕是你们吧……
赵传薪也不急取出了在锦州城买的糕点分了巴雅尔孛额一包又给那少年丢过去一块槽子糕和白皮酥。
然后坐下来悠哉悠哉的吃着喝着。
少年得了糕点以往这等食物也是常吃的一口叫了出来:“原合盛的点心。”
赵传薪龇牙一笑:“小子有点见识。”
可那边的土匪怒了:“妈的太目中无人大哥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管他是哪路货色!”
老地合拿捏不准来人斤两刚要说话。
赵传薪灌了一口清水:“别急吃喝完再送你们上路。”
(本章完)